溫七輕快大笑,“原來你在怨我沒把你帶進大酒樓,也是,不能怪你。因為你不知道,這裏的陽春麵是很老的老字號招牌,雖然換成了年輕的老板,可是他的爺爺當年在聖城的時候可開著很大的店麵兒,如果不是那個沒用的聖王戰敗,說不定這家陽春麵已經開遍整個蒼月。”
就在他說話之際,桌子旁邊就多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人,身形瘦削單薄,背對著他們,點了一盤花生米,也不知道是否在吃。
“聖城?”這個詞讓蘇紅茶感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關於聖城的介紹,她看了那個黑衣人一眼,“你是說當年被五國聯盟消滅的那個聖城?”
溫七有些訝異地看著她,“這個你也聽說過?”
“偶爾聽人說過。”蘇紅茶笑道:“據說當年由於聖王淩無雙不僅占領了聖城,還逼迫不少邪教為他所用,打入各國政要高層,幾乎抽空了各國的經濟,鬧得整個蒼月都民心不穩。更有甚者,他還網羅了不少術士高人,研製了據說能半年內就能摧毀一個軍事強國的武器,大喊著聖王一出,天下一統的口號。就因為他太可怕,蒼月當時最強盛的五國才下定決心暗裏結盟,花了三年時間,終於將淩無雙剿滅。”
這時一陣香氣傳來,香噴噴的麵已經端來,溫七遞給她筷子,然後低頭吃麵,“看來淩無雙確實很該死。”
“我不那麼認為。”因為是過去了的事,蘇紅茶倒覺得可以隨心而論,邊攪麵邊道:“我想,淩無雙逼迫邪教,也算得上是以邪製邪,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算不上是壞事。再說,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淩無雙也隻是在為實現一個天下大同的夢想在努力而已,誰又能斷定他該死呢?從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哪一個掌權者手裏沒有沾過血腥?他錯就錯在不該太張揚,如果能低調一點,不引起五國同盟的話,整個蒼月說不定早是他的了。”
溫七安靜的吃著麵,很久都沒有出聲,良久後,他忽然抬起頭,眸子裏神采奕奕,揚眉笑道:“想不到你一個女子竟有這般見解,雖然有些嘩眾取寵,可是也代表了你的一家之言,若是淩無雙能從墳墓裏爬出來的話,肯定要把你視為他的知已。”
“那我會感到榮幸之至。”蘇紅茶笑了,埋頭開吃。
另一桌的黑衣人則低頭喝水。
同一時間,就在麵攤兒後麵的大酒樓二樓臨窗包間裏,宋歡歪躺在椅子裏,半閉著眼睛,有些懶散,快要睡著的樣子。
宋嶽正襟危坐,麵色冷峻,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很重大的事情,正經得不能再正經。
“端王借著墨音姑娘的名包了天香樓搞什麼才子詩會,說能奪得第一的,就可以娶了墨音。以林漠遙早前作詩詞的水準,他的機會最大。”
宋歡輕啜一口杯中美酒,緩聲道:“所以這擺明了是端王想讓林漠遙近水樓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