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才不信,“莫不是那位每天必臨的七公子帶小姐約會去了吧。”
蘇紅茶停住,忽然轉移了話題,“哦,對了,那日給我看病的夜大夫有沒有交待你,我在百日內不能泡冷水的事?”
如花微愣,然後一拍腦袋道:“是了,我怎麼把這個忘記,那日夜大夫是交待過,我都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好在小姐現在已經知道了,以後注意一些就是。”
蘇紅茶苦笑,林漠遙雖然是輕描淡寫的提及,但是泡過水後的寒毒似乎並不容樂觀,也不知道那寒毒究竟會怎麼樣。
第二天一大早,吳老板就帶著合約來了,蘇紅茶還在床上睡覺。其實她幾乎一夜未眠,睜著眼睛直到大天光,眼前始終是溫七那雙帶著酸澀的月牙眼在晃來晃去,直到天麻麻亮,才略略閉了一會眼。
這一次吳老板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合約某些地方稍作修改了一下。蘇紅茶對於自己的利益是據理力爭,一點也不相讓,吳老板看她堅決,無奈之下又將條款改了過來,一個時辰之內,總算是將合約簽成功。他長長舒了口氣,接下來就是一邊幫她印書,一邊等她的新技術到位,雖然不抱很大的希望,可是他相信林漠遙的眼光。
事情談完,兩人約好上印刷坊的日子,蘇紅茶正準備起身送客,卻聽外麵一陣喧鬧的哭叫聲,而且越來越近,中間還夾雜著男人的獰笑聲,已衝這邊過來。蘇紅茶掀開窗簾一看,臉色當即就沉了下,這幾人來得正是時候,免了她多跑一趟路。
明園門口,隻見一拉雜人一下子湧了進來。
當先的一個,就是那晚被溫七的人抓到床上的陳旭東,二十多歲,白麵皮,五官倒是周正,眉眼卻透著一股邪氣,一看就是個不良人士,發出獰笑聲的就是他。而他的左手邊,正摟著安靜了幾日的蘇小丹,蘇小丹分明不願意,已經哭得稀裏嘩拉,嘴裏大叫著放開她。
平日趾高氣揚的蘇夫人被幾個麻衣痞子押著往前推搡,精致的妝容和紮得一絲不苟的頭發已經淩亂,盡管如此,她的目光依然凶悍。一進園子,她就看到了從屋內和如花走出來的蘇紅茶,忙尖聲叫道:“她就是蘇紅茶,你要找就去找她,快放我開的女兒。”
陳旭東更是笑得猖獗,斜眼朝蘇紅茶看過來,先是一愣,轉而收起了笑聲,上下打量她,“你就是蘇紅茶?”
蘇紅茶從他們所來的陣勢中,基本上已經看出,蘇小丹根本就不願嫁陳旭東,可是蘇文山迫於那晚兩人已睡到一起的現實,卻又不得不將兩人綁在一起,不然,一個如此要臉麵的年代,他一張老臉估計要找地洞來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