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又怎樣?”
“所以,我還是堅持要查查進過我院子的人。如花,你告訴我,我出去後,除了墨音姑娘,你還有沒有發現誰進過怡然居?”
如花淒慘地抹著眼淚想了想,剛想搖頭,忽然又說道:“我記起來了,在我給墨音姑娘倒茶出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二太太站在院門外一晃而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進過院子?”
蘇紅茶問道:“二太太?你是說二爺那邊的?”
如花重重地點頭,“對,沒錯,我看到的就是她,不然小姐可以去問問,說不定就與她有些幹係。”
“哦?二太太今天去過怡然居?”鎮南王妃沉靜如水,立即吩咐道:“不用過去問,劉媽,去,馬上把二太太叫過來,先別告訴她什麼事情,就說含煙想她,想和她說說話。”
劉婆子領命而去,過得一會,二爺林慶豐的屋裏人一身妖嬈地隨劉婆子走了進來,一看見滿院子的人,頓時有點不知所措,先對著坐在廊下的鎮南王妃行了一禮,笑嗬嗬道:“還以為真的是含煙找我什麼事呢,原來是嫂子在治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還要把我都叫過來?”
鎮南王妃示意蘇紅茶自己問,蘇紅茶也不推辭,便上前問道:“不知道今天二嬸子有沒有出過門?”
二太太對她古怪的裝扮著實多看了幾眼,從來不知道這種少年郎打扮的女子竟也如此養眼。直到鎮南王妃在旁邊咳嗽,她才猛然驚醒過來,幹笑道:“侄媳婦說什麼呢?二嬸每天窩在西院為你二叔熬大補湯,哪有空出來串門子,你那院子,我更沒空去。”
這種事,往往是能免則免,稍弄得不好,就會惹禍上身,她比誰都清楚。
蘇紅茶不動聲色道:“是麼?既然二嬸說沒出過門,可是我怎麼在門口聽二叔大罵,說二嬸出去了老半天,也不知上哪勾搭男人去了?”那位二叔可也是個不折不扣與林暮語相去不遠的混球,據說家裏嬌妻五六隻,仍是不滿足,****都會往煙花柳巷裏鑽,她這麼睜眼說瞎話,倒是挺合情合理。
二太太一呆,繼而眉開眼笑的又歡喜起來,“那死冤家果然罵我上哪勾搭男人去了?”
蘇紅茶眼皮都不眨一眼,“沒錯,氣急敗壞的,罵得很大聲,很多人都聽到了。”
二太太聞言頓時扭捏起來,臉色緋紅,“那冤家終於是知道我的好了,才出來一會子竟然就記掛起我來,等他回來,一定要給他個驚喜。”
四周的丫頭婆子,都為她的言行汗顏不已。
蘇紅茶目不斜視道:“也就是說,剛才二嬸說了謊,你其實是到我的院子來過,是吧?”
二太太這才回到正題上來,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是去過,不過我隻是聽人說天下聞名的墨音姑娘來了怡然居,一時好奇,才想偷偷過去瞄瞄,誰知她與世子躲在書房裏,我連她影子也沒瞧著,立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