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沒動,以沈太子的身份,自己就不能上去抓起那女子的手,或許,他就在等自己忍不住時的那一刻重重出擊!
如此場合下,他絕不能莽撞行事!
李公公這時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好,看來準備參賽的人都上來得差不多,就請大家自行約好同伴,約好了的人,請隨人移步到前麵土坡前,隻等號令一發,比賽就可以開始了。”
語音落,當下就有五六個侍衛走到那些參賽的年輕男女前,已經口頭約好的人一對對隨那幾個侍衛往前走,不一會,這邊剩下的人便不多了,因為上場的女子偏少,男子偏多,餘下的男子還有十多個,而剩下的女子,就剩下依瑪公主和立在另一邊的蘇紅茶。
商文儒和沐少聰很騎士的陪在依瑪旁邊,不時催促她選一人,依瑪卻高傲地昂了昂頭,抬著下巴道:“看到沒有,那邊,還有個女人可憐巴巴地站在那裏等你們去邀請,你們兩個何必在這裏爭,隨便過去一個就是了。”
商文儒感覺受辱了一般,嫌惡的皺眉道:“依瑪公主怎麼能這麼說?就算我不能參加比賽,也不會去約她,什麼玩意兒。”
沐少聰也忙表心跡,“商兄說得是,汗血寶馬雖然重要,我們家族的臉麵豈非更重要?與那個女人站在一起都讓人惡心,怎麼會有人去約她?”
兩人心裏都是明白的,依瑪向來記仇,之前被蘇紅茶耍了一記,如果不是溫七攪了一通,她早就要讓她好看了,豈會真心讓他們去約她一起奪馬?還不是想讓他們跟著欺負那個女人一下?
聽他們如此說,對依瑪有所畏懼的幾個少年趕緊道:“我們寧願不參加比賽,也不會拉她墊數,簡直是汙辱了我們。”
也有些對麵目秀妍的蘇紅茶有幾分佩服的少年郎本猶豫著想過去,畢竟得勝者是可以得到一匹汗血寶馬的,雖然她是已婚,不能聯姻,退而求其次,鎮南王府並不是落魄王候,當年鎮南王在京城武將中還有些關係,若能與他們結交,也不算吃虧。再退一步說,就算不攀關係,最起碼,能得一匹魯裏的汗血寶馬,平時騎著也威風,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別人如此不屑為之,怕低了自己的身份,他們不得不打消了念頭,眼巴巴地站在原地,看別人成雙成對上了土坡。
站在這邊的蘇紅茶巴不得他們不來,盡管依瑪那幫人出語傷人,她也隻當是臭氣自耳旁過,不理會別人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隻是悠閑的看著黛青色的遠山,隻等依瑪上了土坡,她就可以以無人為伴為由,退出這勞什子比賽,更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
見她不出聲,依瑪也是無趣之極,哼了一聲,依依不舍地望了座席上喝茶的溫七一眼,就準備挑了商文儒一同前去土坡——雖然她對溫七動心,希望他能與她一起並肩去爭奪汗血寶馬,可是她不敢開口,因為溫七這個人,看似單純,心性卻難捉摸得很,就算他這刻在對你笑得天真無邪很爛漫,下一刻,說不定他就在談笑之間開始殺你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眼都不眨一下,堪比閻羅,令人又愛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