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妃大急,“她肚子懷著我們林家的骨肉,豈能就這麼讓她走了?”
蘇紅茶笑道:“娘放心,漠遙已經派人去找,不會讓林家骨肉流落在外的。”
鎮南王妃在他們兩人默契的一唱一合之下終是安了些心。
當夜,服侍林漠遙洗浴喝下暖身的湯藥後,蘇紅茶一挨著床枕,腦海裏就回蕩著曲湘南的那句話:你背上的蓮花是音族一脈的特有印記,你剛才所彈的金戈鐵馬也隻有音族族長一脈的女子會彈,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舒驚容的女兒?
舒驚容,這個名字她聽了不下三次,總結來說,她是音族族長,當年與聖王在聖城一戰而亡,以鳳邪琴為武器,音律能殺千軍萬馬。在她心目中,這是一個活在人們心目中傳奇般的人物,又怎麼會和自己扯上關係?
蓮花……
琴音……
她背後有蓮花嗎?以前林漠遙給她檢查毒傷的時候也看過,並沒聽他說看到這種印記。
琴音,確實,最近一段時間她莫名就會彈琴拉曲子,那些東西是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從這一點來看,難道她真的是音族族長舒驚容的女兒?但是她不是蘇文山與張姨娘生的嗎?
退一步說,即便她是舒驚容的女兒,以第一世家著稱的曲家為什麼好像與她有血海深仇一般,見麵就想殺了她,舒驚容因為滅了大陸的公敵淩無雙而死,不是所有人都應該對她的女兒持感激之心?
這些疑問不斷在腦海回旋,一直到天微明,她才稍稍小睡了一會。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些染了風寒的林漠遙就開始咳嗽起來,她忙叫人去熬來祛風寒的湯藥,警告他外麵就算是天大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呆在屋子裏。林漠遙也果然聽她安排,乖乖地呆在屋子裏,哪裏都沒有去。
中午的時候,猶豫再三的蘇紅茶給他泡了一杯熱茶,走到火爐邊凝重道:“漠遙,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林漠遙正在隨便翻閱一本書,他隨口回道:“什麼事?”
“你知道我背後有蓮花印的事嗎?”
“蓮花印?”林漠遙這才抬起頭來,微詫道:“你的背後有蓮花印?我怎麼不知道?”
蘇紅茶轉過身子,將上衣拉了下來,露出後背,“你再看看,到底有沒有?”
還沒待她說完,林漠遙已倒抽了口氣,摸著她背心低呼道:“真的有一個粉色蓮花,以前怎麼沒發覺?難道是那時因為漆黑的掌傷給遮掩住了?”
蘇紅茶把衣服拉起來,轉過身,卻見林漠遙望著她,似半開玩笑道:“蓮花印記,很奇怪,我以前好像聽林德說過,每一任音族族長的女子都會有這種粉紅蓮花印記,莫非你是音族一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