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笑了,“雖然我很喜歡你,可是不準不照顧我侄兒,他可是我們白家的嫡孫,如果他少了根頭發,別怪我找你拚命。”
林漠遙這時才反應過來她要去幹什麼,急呼道:“很危險,你別去!”
“危險?危險你不怕,我怕什麼?我知道你除了那個女人外,你誰都看不眼,而且非常討厭我,所以我這個令你非常討厭的女人,今天就要做一件讓你終生都不能忘記我的事。我若是死了,你會記得我吧?”
仿佛怕聽到他的答案,她的人已經飛一般奔了出去,轉眼消失在夜色中。
夜,很靜謐。
外麵開始飄起了雪花。
蘇紅茶把鳳邪琴抱到了曲湘南的營帳,目光閃耀,說,“我們彈琴吧。”
曲湘南正在火爐邊喝熱茶,聽到她的話,他一口茶水毫不斯文地就噴了出來,把正在磨墨的小童噴了滿頭滿臉。
小童抹著臉上的茶水,不滿的大叫:“公子,外麵已經下雪了,很冷的呢,為什麼還要給我灑水,怕我不結冰嗎?”
“不是不是,是你的小茶姐姐的話太驚人,我受了驚嚇。”曲湘南放下茶杯擦嘴。
“不就是彈琴嗎?有什麼好驚嚇的?以前公子不是天天念叨小茶為什麼不與你一起彈,現在人家來了,你又受了驚嚇,還真不好伺候。”
小童憤憤然揭他的短,曲湘南一鞋把他砸了出去。
蘇紅茶抱琴坐下,曲湘南似不經心地撐住下巴,“你真的決定和我一起彈琴?”
蘇紅茶鄭重地點頭。
“金戈鐵馬?”
“對,金戈鐵馬。”
曲湘南挑眉,“你有信心與我彈好?”
她堅定道:“如果我沒信心,就不會來。”
上次在曲靜的逼迫下練琴,要殺的人是淩無雙,因為下不去手,所以她胡亂攪著,而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
看到白芳華直奔出去,林漠遙連忙叫夜無歌,夜無歌趕緊給他找來解藥,正要問他,他卻指著榻上的嬰兒道:“找人看好他,千萬不能出差錯,我現在有急事,出去了。”
當他按著印象中的圖從地宮進入聖城的時候,還未近得將作營,他就聽到了山崩地裂的爆炸聲,大地都似乎在搖動,同時就見前麵有一團皎白的光柱直衝雲霄,黑暗中濃煙疊起,所有人都被驚醒,紛紛奔上街頭。
大街上人聲鼎沸,他急忙往將作營奔去,隔了很遠,隱約就見白芳華躺在一塊木板上,她身下全是血,在那裏一動不動。
此處距將作營約半裏來路,由於爆炸太巨烈,不少人被衝擊波擊傷,人們驚慌失措地大聲嘶叫,像世界末日來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