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和孫亞傑的關係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他們兩個人同時嚐到了初吻的味道,是那種笨拙的青澀的感覺,除了腮幫稍稍有些不適以外,還有一種偷情般的愉悅,以至於楊懷多少有些坐立不安,尚金虎給他的評價是‘發騷的公豬’,理所當然的,尚金虎也為自己的這個評價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又是一天的夜幕降臨,楊懷從廚房裏出來,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色,他現在才知道原來時間真的可以煎熬煞人。
孫亞傑說了下班就過來,可是現在明顯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孫亞傑卻還沒有露麵。
古人都說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楊懷跟孫亞傑分開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沒有二十個小時,可是這二十個小時他幾乎是在恍惚中度過的。
原來,愛情的魔力真的有這麼大。
楊懷知道,當一個人的腦子裏全是另一個人的影子時,那就是人們傳說中的愛情。
現在正是上客的時間,楊懷沒有等到孫亞傑,卻等來了劉學軍。
劉學軍是孤身一人來的,一進門就衝著楊懷揚起了手中的一瓶酒:“楊懷老弟,昨天喝得盡興,總覺得咱哥倆好像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完,嗬嗬,我今天又過來叨擾你來了,朋友送了一瓶好酒,我放了三年沒舍得喝,今天咱哥倆整了它。”
楊懷沒想到劉學軍會來,急忙放下手中的事兒迎了上去:“二哥,歡迎歡迎。”
楊懷覺得叫劉二哥太別扭,幹脆就把姓給省略了,不好聽就不好聽吧,這樣喊著還順嘴一點,也透著多了幾分親近。
通過昨天的接觸,楊懷對劉學軍的印象並不壞。如果在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他絕不會把麵前這個清鑠的年輕人跟市裏的大玩鬧劉學軍聯係到一起,如果說麵前這個人是小學或者中學的教師倒是更能讓人相信。
劉學軍嗬嗬笑著把手中的那瓶紅酒遞到了楊懷的手中,順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酒我出了,菜可就要你出了,哈哈~”
一句簡單的話就透給了楊懷一個信息,兄弟,在我心中可沒拿你當外人。
楊懷哈哈一笑:“二哥客氣了,自帶酒水你可是在罵我。”
楊懷還沒有那麼淺薄,自然不會被劉學軍三兩句就給拿下了,不過應該的客氣還是要有的。
兩個人嗬嗬笑著站在吧台前說了幾句話,楊懷就吩咐朱衛兵準備幾個小菜送到後麵的客廳去。
昨天劉學軍來是在酒樓上麵的包廂招待的,現在安排在後麵的客廳裏那意味就完全不同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自己帶了好酒過來,而且話中還點明了,放了三年沒舍得喝,這句話是真是假姑且不論,人家話中跟你結交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給臉就得兜著,所謂的花花轎子人抬人就是這個道理。
穿過酒樓後麵的庭院,楊懷引領著劉學軍走進了客廳,親自給劉學軍泡了一杯茶。
劉學軍欠了欠屁股,雙手接過茶說了聲謝謝,執禮甚恭,把自己放在一個完全與楊懷平等的地位之上。
那瓶紅酒還在楊懷的手中,全是花花綠綠的外國字,話題也就由此展開。
楊懷舉起那瓶酒,鼻子湊著瓶口聞了半天,當然是什麼味道也沒有聞到:“二哥,洋酒我還沒有喝過,這瓶酒是什麼酒呀?”
劉學軍笑著說道:“聽他們說叫什麼拉菲莊園,嗬嗬,其實我對洋酒也沒有研究,以前喝過兩次,感覺還不如喝國酒順口。”
楊懷嗬嗬的笑了起來。劉學軍與自己說話處處透著真誠,劉學軍的年齡也已經有三十歲了,比自己大著好幾歲,更何況劉學軍還算是‘成功人士’,此番與自己交往頗有一些折節下交的味道。
楊懷絕不會相信就因為一個偶爾的小摩擦,劉學軍就會對自己高看一眼。
兩個人說笑一陣,楊懷等了一天的人終於出現了。
孫亞傑穿著一身隨便的牛仔褲T恤衫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下班之後直接跑回家去換衣服了,估計也是穿著一身嚴肅的警服跟人拍拖有些心理障礙吧。
楊懷笑著站起身,看到孫亞傑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裏就已經被幸福塞滿了:“小傑,這是劉總,昨天你見過的。”
楊懷雖然自己已經跟劉學軍稱呼二哥了,但是他給孫亞傑介紹的時候還是規規矩矩的劉總。畢竟劉學軍這個劉總的身份才是可以擺到台麵上去的。
孫亞傑笑著跟劉學軍搭了一下手:“劉總好。”
昨天楊懷對劉學軍的介紹比較含糊,今天這個場合不同了,私交的意味明顯。
劉學軍笑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孫亞傑:“假日旅行社劉學軍,以後還請孫小姐多關照。”
楊懷眼睛眯了一下隨即展開,依舊是一臉的笑容。從昨天見麵開始自己就沒有介紹過孫亞傑的名諱,隻是一個籠統的‘女朋友’,今天對孫亞傑的稱呼更是親昵的小傑,而現在劉學軍直接稱呼孫亞傑為孫小姐,楊懷感覺到抓到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