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軍和鍾大海之間達成了協議,至於協議的內容是什麼楊懷無從得知,不過他從劉學軍的臉上也多少看出了一些什麼,看來劉學軍對他與鍾大海之間的溝通結果很滿意。
劉學軍笑著把一張銀行卡推到了楊懷的麵前:“五十個,便宜他小子了。”
楊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明白劉學軍所說的五十個是什麼意思。自己並無敲詐鍾大海的意思,主要是他不想跟這些社會上的人牽扯過深,不然鍾大海鍾靈秀送過來的那二十萬他也就不推脫了。
這件事兒他本身就是受害者,適當地收一些補償也是應該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鍾大海出手那麼大方,一次就拿出了二十萬,可見鍾大海想要平息這件事兒的意願還是很城的,所以當時楊懷才會說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的話,他卻沒有想到劉學軍一反手將這個賠償給加了一倍有餘。
二十萬?自己老爸老媽辛苦了一聲也不過是攢了這麼些錢,這些人竟然毫不費力的就拿出來了,楊懷這才真的感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自己現在開著這麼一間小酒樓,在外麵人的眼中看來也挺風光的,最少在楊懷結交的圈子裏,他並不比大多數的人差。每天酒樓都可以賣個三五千塊錢,減去成本和費用,每個月都還能賺個一兩萬塊錢,比起那些打工的人強遠去了,可是現在再看看人家,五十萬,轉眼之間就拿出來,如果自己要籌集五十萬,恐怕就是把這一條街的故交好友都借遍了也未必能夠湊齊這個數。
看到楊懷的猶豫,劉學軍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哈哈一笑把那張卡拿起來塞進了楊懷的口袋:“五十萬對那個小子來說最多就是肉疼一下,讓他長點記性。這個小子攤上一個好妹子,嘖嘖,假如這小子會玩的話,錢還不是大把的來。你看那小子抖起來才幾天,現在已經開上淩誌了,咱們這一次就算是打土豪了。”
楊懷也跟著笑了笑,胸口口袋裏的那張銀行卡壓得他沉甸甸的。
“兄弟,有個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如果有興趣咱哥倆一起幹。”劉學軍樂嗬嗬的岔開了話題,不再提這五十萬的話,他看出楊懷對這筆意外之財還有一些抵觸,幹脆就把這件事情先繞過去。
其實,這個生意才是劉學軍真正接近楊懷的目的,他知道,隻有用經濟利益把楊懷跟自己綁在一起,那樣才是最穩妥的朋友之道,最少他認為是這樣的。
楊懷笑了笑:“我可不是什麼做生意的材料,就這麼一家小酒樓還打理不好呢。”
劉學軍摸出煙遞給了楊懷一支,笑著為他和自己點上火:“其實做生意不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隻要把項目立起來,找一個合適的經理人去經營就好了,做老板的就是掌握好方向就行。”
楊懷笑了:“你說的那是大生意,我哪有那個本事。”
“嗬嗬,大生意小生意都是一個道理,就看人怎麼做。現在南山風景區正在大開發,在風景區裏有一個酒店正在對外發包,我去看過,感覺那裏發展勢頭挺好,隻是我現在手裏有些拮據,一個人拿不下來,嗬嗬,做酒店兄弟你比我內行,所以我就打上你的主意了。”劉學軍愜意的抽了一口煙,笑眯眯的說道。
風景區裏的酒店可是一棵搖錢樹,楊懷雖然不知道南山風景區的這個酒店是什麼樣的,不過想來前景也不會太差,聽到劉學軍現在這樣一說也不禁有些心動。
不過酒店和酒樓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酒樓隻是單純的以飲食為主,酒店的涵蓋麵可就寬了,一般的酒店都是具備了吃喝玩樂的功能,更何況是風景區裏的酒店,想必設施隻有更加的完備。
劉學軍笑著望著楊懷,其實,他為了能夠拉上楊懷,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若幹個可以合作的項目,而這個南山酒店卻是臨時加上去的,這是他硬從三胖子手中撬過來的一個項目,如果能夠拉上楊懷的話,這個項目做起來更加的保險。
楊懷慢慢的抽著煙,並沒有急著回答劉學軍的這個提議。
現在劉學軍為何這麼上趕著接近他,包括鍾靈秀鍾大海為什麼急急慌慌的登門前來道歉,他已經想透徹了。人家不是衝著他來的。
如果給自己的初戀加上了太多的功利,他會從心裏看不起自己的,甚至會讓他決定結束這段戀情。
愛情不是買賣,也不應該成為買賣。
堪堪一根煙抽完,楊懷將煙屁股撚滅在煙灰缸中,望著劉學軍說道:“二哥,這件事情我考慮一下吧。”
劉學軍哈哈的笑了:“當然。這個酒店原本是屬於南山鎮的,現在是對外承包經營,還需要競標,也不急在這一時。”
競標,無非是一個讓程序合理化的煙霧彈罷了,不過這些事情劉學軍自然就不會對楊懷說了,隻要楊懷同意跟他一起合夥經營這家酒店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都會去操作。至於劉學軍說的手頭拮據純粹就是一個借口,他劉學軍混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差得了幾十萬百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