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個被稱為三哥的胖子竟然笑了起來,他伸手招呼過來一個小弟吩咐道:“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至於那個女人是誰自然就不用解釋了。
不大的功夫,麗萍被那名小弟領了過來,擠到了人群的中央。
此時的麗萍已經不再是那個看上去青春靚麗的美少女了。尚金虎下手頗狠,絲毫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此時麗萍嬌嫩嫩的小臉已經紅彤彤的腫脹了起來,雖然還沒有趕上豬頭那麼誇張,不過臉上幾道烏青的手指印卻是讓人觸目驚心。
麗萍彷徨無助的站在兩幫男人中間,眼睛隻敢飛快地在尚金虎的臉上掃了一眼,馬上就收了回去。
“寇麗萍,這個男人說你是他的未婚妻,你倒是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三哥鄙視的望著尚金虎說道。
連他媽自己老婆都守不住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麗萍的臉煞紅煞白,今天在這裏遇到尚金虎就是一個意外,而三哥竟然在最危急的時刻把自己毫無顧忌的推向尚金虎又是一個意外,而現在擺明了架勢當麵鑼對麵鼓的把事情挑明更是一個意外,更何況,現在還有一直對她尊敬有加的楊懷在場。
“你麻痹,說,你跟這個家夥是怎麼回事兒?”看到麗萍被拉了過來,尚金虎又暴躁了起來。
良久的沉默,麗萍的戾性也在突然之間被點燃了,她突然揚起了頭,衝著尚金虎歇斯底裏的喊了起來:“怎麼回事?我就是喜歡上三哥了,我給他做小二、做小三我願意,跟了你這麼多年,你給了我什麼?你除了那個破音響店還有什麼?你一個月掙的錢還不夠三哥給我買一件衣服的呢。”
“我草你麻痹”,尚金虎蹦了起來,直接向麗萍撲了過去。
麗萍就是一個從鄉下到城裏來打工的外來妹,自己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虧待她,吃喝玩樂都在盡心盡力的滿足她的要求,除了自己偶爾的在外麵花天酒地以外,他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在尚金虎的心中,麗萍是他早晚要結婚的老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麗萍竟然背著他做出了這種事兒。
看到尚金虎撲向麗萍,三哥身邊紋龍的那個家夥用眼神請示三哥,怎麼辦?
三哥嗬嗬一笑,向後退了一步。
人家的家事,關我屌事兒。這個妞隻是偶爾遇到玩玩而已,為她動刀動槍可不值。
看到三哥的態度,圍在一旁的保安和小弟們也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雙手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看笑話。
看到撲過來的尚金虎,麗萍的臉都嚇白了,她可是知道尚金虎暴戾的脾氣。當時靠上尚金虎,隻是為了圖一個城裏人的身份,後來跟了他幾年,眼界漸漸地寬了,尚金虎在她的眼中越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可是此時,她竟然從尚金虎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死氣,難道???難道他要殺了自己?
麗萍一聲驚呼,急忙向後退去。
也許是看到了麗萍的驚惶,也許是在這一刹那想到了這許多年的恩恩愛愛,尚金虎猛的腳步一轉,竟然撲向了已經做壁上觀的三哥。
狗日的,你才是罪魁禍首,沒有你,麗萍依舊是我的麗萍。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尚金虎竟然突然改變了攻擊對象,一時之間驚呼聲四起。
尚金虎直接撞著紋龍的那個家夥無意識砍向他的砍刀,不管不顧的一伸手揪住了三哥的頭發,整個人也在一片血光之中飛了起來,猛然彈起的膝蓋重重的頂在了三哥的麵頰之上。
“砰”,一聲巨響,三哥和尚金虎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我草”,驚呼聲四起,圍著的那些保安小弟們幾乎同時跳了起來,蒼蠅一般衝向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我勒個去”,陳小剛的反應比楊懷並不慢,甚至還比悶聲不響衝上去的楊懷多了一句台詞,他劈手搶過一根鐵管,掄圓了照著紋龍那個家夥的胳膊上砸去。
紋龍那個家夥手中的砍刀還沒有落在尚金虎的背上,一根鐵管夾帶著風聲呼嘯而下,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響起,紋龍家夥一聲慘叫,抱著胳膊向一旁倒去。
亂了,真的亂了。
圍繞著扭打在地的尚金虎和三哥的身旁混戰四起,不知什麼時候,陳小剛已經是一手鐵管一手砍刀,掄圓了向四處招呼。
楊懷更是不含糊,他雖然看上去沒有陳小剛那麼威猛,可是手中的一根鐵管也是占盡了優勢,他和陳小剛一起背靠著背圍繞著尚金虎的四周,拳打腳踢鋼管砸,把衝上來的一波波的人潮硬生生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