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一段時間唐博濤感到有點鬱悶。
懷信保安公司已經完全走上正軌,事業也在一點點的擴大中,唐博濤也早已經搞明白了為什麼公司大多數的業務為什麼都是主動找上門來的了,不由得也自己暗暗感歎,還真是朝中有人好做事呀。
這是個人的命,比不得,也羨慕不得。
可是唐博濤鬱悶的是大老板楊懷近期不時的搞突然襲擊,經常會一個電話就把自己的副手們招呼過去,關上門密謀一通,然後自己那些副手們就神秘兮兮的溜出去辦事兒了,以至於好幾項自己本來已經安排好的工作落實不下去,有些工作倒是落實下去了,可是卻缺少了監管,現實中的效果跟自己原先預料中的出現了比較大的偏差。
唐博濤正在跟副總陳小剛、技術總監項誠和財務總監孫文和商討公司新接手的一個待建小區的保安工作,本來這個小範圍高層會議尚金虎副總也是要參加的,可是電話通知的時候尚副總卻在外麵有事暫時回不來,唐博濤雖然有一些不喜,但是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尚副總在公司的內部分工中不是主管這一方麵工作的。
可是現在唐博濤卻有些忍無可忍了,大家正討論到一些收尾的細節問題時,陳副總接到一個電話,短短的兩句話就站起了身,歉意的向唐博濤點了點頭,說有些急事要出去一下,還沒有等到唐博濤臉上的笑容完全綻開,陳副總就一瘸一拐的匆匆走了。
本來唐博濤是不會這樣刻薄的,陳副總雖然比他年輕了將近二十歲,可是他對陳副總還是非常尊重的。大家都是軍伍出身,陳副總卻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而且還為祖國流過血負過傷,連身上的殘疾都是為了祖國留下的,遠非他這個一直做行政幹部的軍官可比。可是今天唐博濤確實是忍無可忍了,太不像話了,簡直太不像話了。
從剛才陳副總短短的數語中,他隻聽到陳副總喊出了一個稱呼,然後就是‘嗯嗯’,然後就是‘我馬上到’,而他喊出的那個稱呼就是他一直認為自己遇到的伯樂——楊總。
唐博濤心情大惡,匆匆結束了這個已經沒有關鍵人物的碰頭會,自己悶在屋子裏連續抽了兩支煙。
楊總這是怎麼了?難道楊總是看到現在公司已經完全走上了正軌,想要過河拆橋了?
雖然唐博濤不太相信自己的這個分析,可是現在除了擺在麵前的這個分析以外,他實在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近半個月來,整個公司裏都感覺到幾分怪異。
尚副總近一段時間幾乎就沒有正常到公司裏來上過班,分管的工作也全都交給了他的副手,誰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然後就是陳副總,也是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似乎財務總監孫文和也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
這幾個人可都是楊總的鐵杆親信,難道他們在謀劃什麼大事?
現在的保安公司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還有什麼大事?需要瞞著自己這個總經理的最大的事無非就是擠走自己。
完全沒有必要嘛。你楊懷是董事長,公司的董事會名存實亡,根本就是一個虛設,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跟我說解聘我。
難道你還想要留下一個好名聲?
唐博濤蔑笑了一聲,撚滅了手中的煙頭,拉開大班桌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沒有封口的信封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楊懷,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雖然給我的待遇不低,貌似給我的自主權也很大,但是我也不會忍辱屈就的,在你說出來之前,我還是成全了你吧。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懷信保安公司包了一個中型寫字樓的一層樓,楊懷的董事長辦公室就設在走廊的盡頭。除了公司開創初期的那段時間,楊懷是很少在這裏出現的,他已經把保安公司的絕大部分權利都放給了唐博濤,可是近段時間以來楊懷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不停地召見一些人,有保安公司的一些人,也有一些唐博濤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這也是讓唐博濤感覺到反常的地方。看來人家已經把後手都準備好了。
楊懷正和陳小剛隔著辦公桌噴雲吐霧的商量事情,辦公室的門不急不緩的被敲響了,楊懷喊了一聲請進,也抬起頭向門口望去。
楊懷沒有為自己配備秘書,隻有公司辦公室裏的一位文員在楊懷在公司的時候客串一下秘書的角色,整個公司裏隻有唐博濤這位總經理才配備了一個專職秘書,隻不過按照唐博濤現在的想法,那個一向文靜聽話的小姑娘恐怕也是楊懷的心腹,是專門派過來監視自己的。
房門開處正是一臉淺笑的唐博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