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軍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了他的老婆王美娟,這樣更顯得親近了一些。王美娟也是長袖善舞,一進門就跟著孫亞傑一起忙和去了,就算孫亞傑陪著方有為他們一些官麵上的人去應酬,王美娟也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一旁。
女人嘛,總比男人有很多方便的地方。誰能拉下臉來對著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大美女說你請自便吧?秀逗,看著也養眼不是麼。就算孫亞傑隱晦的勸阻王美娟自己這方無需她來相陪,王美娟也可以裝作根本就沒有聽明白孫亞傑的意思,在外人的眼中看來,她儼然已經是孫亞傑的閨蜜。
黑三的線條就要比劉學軍粗獷了一些,隨他一起來的隻有一個貼身的小弟,他的女人太多了,迄今為止也沒有一個正式的,遇到這種場合幹脆誰也不帶,在他的心中,兄弟永遠比女人親。
自從和楊懷建立起了業務上的關係之後,黑三也知道自己和楊懷不太對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訴求,隻要能跟楊懷維持表麵上的和平就夠了。
明明知道黑三和劉學軍兩個人不對路,可是楊懷還是把他們安排到了一個包廂裏,暗裏也有撮合他們的意思,在心理上,楊懷多少還是有些偏向劉學軍的,最少劉學軍不會讓他討厭。
打什麼打,現在都經濟社會了,大家都悶下頭來大發財不好麼?不過這隻是楊懷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兩個人就是因為經濟上的摩擦才發展成拳腳上的碰撞的。
就算是朱衛兵能言善辯,可是此時這間包廂裏的氣氛還是變得有些沉悶了。菜還沒有上來,劉學軍和黑三都是悶頭喝茶,誰也懶得首先跟誰說話,暗地裏的小火花早就開始呲拉呲拉的碰撞了,這種情形讓朱衛兵也是一籌莫展,除了讓煙讓茶之外,隻能向這二位大神兜售一些廢話。
身後房門輕聲一響,朱衛兵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老大,你可來了。
看到打開的房門,屋子裏的人全愣了。他怎麼來了?
現在街麵上的人誰不知道陳繼旺和楊懷不對路,陳繼旺最親近的幾個小弟之一蒼蠅就是被楊懷親手送進監獄的,一審就給判了個組織黑社會罪,判了八年徒刑,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恐怕早已經物似人非了,而且楊懷還硬生生的從陳繼旺的身上剜下來一大塊肉,按照常理來說,楊懷的酒樓裏應該看不到陳繼旺的身影才對。。
陳繼旺站在門口,看到屋裏坐著的劉學軍和黑三,絲毫都沒有感到意外,他嗬嗬的笑著邁步走進了包廂,嘴裏打著哈哈:“嗬嗬,劉總和石總也在呀,咱們可是很長時間沒有機會在一起聚聚了。”
其實他們隻是彼此認識而已,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機會坐在一起聚聚。
黑三笑著站起了身向陳繼旺伸出了手:“陳老大是大忙人,哪兒跟我們一樣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呀。”
劉學軍也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迎了幾步。他跟陳繼旺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點頭之交而已。
幾個人握了一輪手,又忙碌了一番這才謙讓著坐了下來,楊懷做為東主被推坐了上座,朱衛兵則趁機告辭出去照料生意了。
這個酒樓可是他一手主持籌建的,今天開業第一天可不容出什麼差錯。
陳繼旺倒是絲毫不掩飾自己黑的本質,屁股一落座就笑著說道:“看來今天咱們這屋裏就差麻皮一個了,他要是再來了,咱這裏可就真成了風雲際會了。”
劉學軍笑著搖了搖頭,輕聲的吐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估計麻皮也坐不到這間屋子裏來。”
楊懷嗬嗬一笑,擺了擺手吩咐侍立在一旁的服務員上菜。劉學軍這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把他也牽扯了進去,他可不想參與到他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