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是都如想象中的那麼完美。
南海市批發大市場的建設工程自一開始就沒有那麼的順利。南海市火車站長途客運站全都坐落在金山區,再加上原先的小商品批發市場和服裝批發市場,金山區已經形成了一個成熟的商圈,隨之而來的就是金山區土地價格的飛漲,用寸土寸金來形容毫不為過。
寧睡金山一張床,不住蓮花一棟房。這是南海市市民久久流傳的一段順口溜,寓意金山區的繁華。
大市場建設涉及到的拆遷問題已經解決了,兩套方案,絕大多數的原住民都選擇了回遷,隻有一小部分原住民選擇了拿取補償自行購房。
這不是楊懷關心的問題,這個項目是楊懷的華為集團承建的,他最關心的是如何保質保量的完成這個工程。這可是他接手華為地產之後的第一個大工程,決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池。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這天楊懷還沒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他就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工地上發生了群體鬥毆事件。
“鬥毆?”楊懷愣了一下,急忙吩咐打電話過來的大市場項目經理盡量控製局麵,自己二話不說轉頭又跑出了辦公樓。
坐上帕薩特,楊懷掏出電話給尚金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馬上帶人到大市場工地控製局麵。楊懷知道,有的時候這些人比警察更有威懾作用。一般人見了警察的時候還敢狡辯幾句,可是大多數人見到那些街麵上混的人幹脆就三緘其口,他們也知道,這幫家夥根本就不跟你講理。
楊懷趕到工地的時候,工地上還是鬧哄哄的,不過人群已經被明顯的分成了兩幫,雙方還在對峙,隻是在這對峙雙方的中間多出了一夥凶神惡煞般的‘中間人’,他們雖然手中沒有拿著什麼武器,可是卻依舊鎮唬住了手持鐵鍁扁擔的兩夥人。大家都明白這幫中間人是什麼人,隻是看那紅毛綠毛的發型就知道了。
楊懷的車往中間一停,項目部經理已經小跑著上前巴結的幫楊懷拉開了車門,一邊抹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向楊懷彙報著:“楊總,已經控製下來了,事情是這樣的??????”
楊懷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一擺手打斷了項目部經理的話:“起因以後再說,先救人。”
“是是是”,項目部經理急忙小跑著下去安排了。
看到楊懷過來,尚金虎迎了過來,默不作聲的站到了楊懷的身旁。自從他接手了麻皮留下來的一部分生意之後,已經完全從當初的保安公司退出來了,從表麵上看他已經與楊懷的公司沒有一點關係,不過誰都知道兩個人穿的還是一條褲子。
對峙的兩夥人中有一夥明顯的不是工地上的人,人數不多,隻有二十來個人,看他們的年齡和衣著打扮應該附近的居民,年齡大的恐怕有五十幾歲了,楊懷隻是想不明白工地上的人為何會和這些人產生衝突。
那幫人看到現場來了主事兒的人,又開始紛紛擾擾的鬧了起來,二十來個人也湧動著向楊懷圍了過來。
“幹什麼?找事兒呀!”尚金虎的眼睛瞪了起來。他手下的那幫人馬上就向那些居民們逼了過去。
這時那個上了年紀的衝著楊懷遠遠的喊了起來:“這位老板,其實我們今天過來也不是想要跟你們找事兒的,就是想跟你們這裏主事兒的人評評理,誰想到你們的人就跟我們動手了,那這樣吧,等到你們氣消了咱們再好好的念叨念叨。”
“你放屁,不是你揪住小王的脖領子推來搡去的,我們會跟你動手麼?”另一夥的工人們已經有人叫了起來。
楊懷臉色一陰,衝著雙方擺了擺手:“先救人,其他的事兒一會兒再說。”
“對對對,這位領導說的對,那我們就先回去啦。”
“你敢,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說走就想走?今天你們一個也甭想跑。”工人們又叫了起來。如果不是項目部經理一直壓製著工人們不讓他們動手,他們豈會被這幫人打倒好幾個?
“怎麼啦,你們還是黑社會咋滴?還想把人扣住不放?”上年紀的那位梗起了脖子,一派無賴作風畢現無疑。
尚金虎嘿嘿的笑著走向了那個上年紀的人:“看來你對黑社會還挺有意見呀,來,咱哥倆好好聊聊。”
上年紀的那個人早就已經知道了尚金虎他們是什麼貨色,自己走過來的這個人正是他們這夥人中領頭的,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子。上年紀的急忙向人群中縮去:“咱們是來講理的,你們工地上的車把我的狗壓死了,我那可是純種的德國黑背,好幾萬塊錢呢,你們總不能不講理吧?”
楊懷皺了皺眉喝住了尚金虎,瞪著上年紀的人說道:“你的狗命比人命還要值錢,這就是你打傷我們工人的理由?”
上年紀的人張了張嘴,似乎有些理屈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