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迪是陳小剛的地盤,他就是在這裏認識的瑪麗,也是在這裏第一次吸食的毒品。此時陳小剛再次跨進這裏,看著舞池中的燈紅酒綠龍蛇亂舞,給他的感覺竟然如同恍如隔世。
才與世隔絕短短十幾天的時間,陳小剛就覺得自己如同被脫了一層皮一般,自己還真是小看了毒品這個東西,以為憑著自己鐵打一般的身體和意誌,這個東西還不就是跟吸煙一樣,想吸就吸,想停就停,可是誰想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瑪麗比自己接觸毒品的時間長,按道理來說應該比自己更依賴毒品,可是在這十幾天的戒毒過程中,瑪麗似乎比自己更能忍受那種煉獄般的痛楚,她似乎在瘋狂的做愛過程中也能得到跟吸毒一樣的快感,而自己則需要拳頭和鮮血的發泄才能讓自己舒緩一些。
“剛哥,黃毛在那兒。”緊跟在陳小剛身後的一個小弟指著舞池另一端的一個角落開口說道。
黃毛就是給陳小剛提供毒品的那個家夥,一個根本就上不了台麵的小角色,純屬龍套,今天晚上陳小剛就是約了他帶貨過來。
陳小剛嘴角露出了獰笑。他現在還沒有擺脫毒品的控製,可是在他的心理上,已經完全把自己放到了毒品的對立麵,最少在毒癮沒有發作的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正舉著一瓶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喝著的黃毛看到穿過舞池走過來的陳小剛,急忙一臉媚笑的站了起來,連連的點頭哈腰。
陳小剛兩口子可是他的大客戶,別說惹不起,就算是惹得起他也不會去得罪陳小剛,其他那幫白粉仔哪兒有像剛哥這樣給錢痛快的。
“黃毛,你小子倒是挺講信用呀。”陳小剛哈哈笑著上前摟住了黃毛的肩膀。
黃毛受寵若驚,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剛哥招呼我哪兒敢不提前過來。”
“我艸尼瑪,你踩我幹什麼?”陳小剛說翻臉就翻臉,一個大巴掌掄圓了抽在了黃毛的臉上。
陳小剛撚足了勁可以拍碎一塊結實的板磚,這一個大嘴巴抽在黃毛的臉上,黃毛幹巴巴的小身子骨那兒經得起這種蹂躪。
黃毛一聲慘叫狂噴著鼻血和牙齒向後麵翻了過去,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媽的,這小子踩我的腳。”陳小剛對著旁邊被響聲驚動的幾個人說道,那些人一見打人的人是陳小剛,急忙向一旁閃了出去,撇清自己跟挨打的這個小子沒有一點關係,也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陳小剛油光鋥亮的皮鞋。咳咳,剛哥,你想打人就說你想打人好了,何必找這麼一個下三濫的理由。
黃毛趴在地上犯了好長時間的懵,腦袋暈暈的,好長時間才醒悟過來剛才是怎麼回事。
“剛哥,那啥,我沒有踩你呀。”黃毛傻傻地說著往起爬。
“你麻痹,還敢嘴硬。”陳小剛抬起腳來嘭的一腳踢在了黃毛剛好湊上來的腦袋上,這一次黃毛倒是痛快,直接一翻白眼挺了過去。
我說你踩了你就是踩了,咋滴?
陳小剛這一腳的效果空前絕後,隨著黃毛的暈倒,以陳小剛為中心馬上就空出了方圓十米的一塊空地,場中除了暈倒的黃毛以外,就剩下陳小剛和他帶著的四個手下。
“看個毛呀,都給老子跳起來。”陳小剛的四個小弟伸手指著遠遠圍觀的人們,迪廳裏的音樂依舊賣力的唱著,這麼好的節奏如果浪費了豈不可惜?
圍觀的人一哄而散,娘的,還沒有聽說有逼著人跳舞的,這舞怎麼跳?
兩個小弟走上前架起了黃毛的胳膊,拖死狗一般把他向快樂迪的後門拖去。
快樂迪的後門外麵是一條巷子,人跡罕至,是好樂迪專門處理糾紛的地方,而此時,在好樂迪的後門外卻停著已經敞開車門的一輛麵包車,當兩個小弟把黃毛扔到車裏之後,麵包車一陣風一般的開走了。就如同那個誰說的那般,揮一揮手,我走了,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似乎電影電視劇演的黑社會份子跟人談數、處理爭端都是選擇什麼廢舊倉庫或者是建築工地這一類的地方,其實如此選擇還是有一些道理的,大晚上的誰會沒事兒跑到這些地方來?瘮人不瘮人。
陳小剛選擇的也是這樣一個場所,城郊原先肉聯公司屠宰場一個已經停用的冷凍倉庫。
冷庫停用了,可是裏麵的設施還都是健全的,現在的黃毛就被四肢反捆掛在殺豬專用的鐵鉤子上,隻是他還處於昏迷之中,陳小剛的那一腳可不是他那小身子板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