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剛的肆無忌憚徹底激怒了阿列卡謝耶夫娃。一隻蒼蠅總是圍在你的身邊嗡嗡作響,就算是泥菩薩也會動了肝火,可是在這雪山之上,雙方相距幾百米的距離,她也拿陳小剛無計可施,反而在擔心陳小剛的噪音會引起又一輪的雪崩。
列昂尼德衝著陳小剛吐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的向阿列卡謝耶夫娃的方向爬去。
陳小剛嘿嘿一笑,拔腳跟了上去。
阿列卡謝耶夫娃環目四顧,剛才的雪崩雖然沒有波及到她和陳繼旺所處的位置,可是如此大的雪崩,多少對他們這裏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一些隱藏著的危險也都暴露了出來。
在他們前方數米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塌陷下去的雪坑,這樣的雪坑在雪山之上比比皆是,都是雪原下麵中空的地方,表麵上被冰雪覆蓋住了,其實下麵是空的,如果不知情的人一腳踏上去,那麼結局也就可想而知了。
阿列卡謝耶夫娃走到了雪坑的邊緣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身後哢哢的踩雪聲傳來,阿列卡謝耶夫娃頭也不回的向後麵一伸手:“不要過來。”
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後過來的人是陳繼旺,列昂尼德還來不了這麼快。
“你···你在幹什麼?”陳繼旺試探著問道。
現在兩個人的位置已經完全顛倒了,陳繼旺很主動的把自己降為了阿列卡謝耶夫娃的從屬。
“閉嘴。”阿列卡謝耶夫娃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繼旺一陣氣苦,原先這兩個字隻有自己對別人說過,到何時有別人讓自己閉過嘴?
阿列卡謝耶夫娃根本就沒有考慮陳繼旺的感受,她跪伏在雪地上,用手中的匕首探到了雪坑中,努力撬下了幾根冰柱擺放在了腳邊。
這裏距離陳小剛所處的位置還有幾百米遠,隻能看到一個依稀的人形,根本就看不清在幹什麼,所以阿列卡謝耶夫娃根本就不擔心陳小剛知道他在布陷阱。
幾根冰柱被阿列卡謝耶夫娃細心的擺放在了雪坑之上,她捧起積雪慢慢的堆在了冰柱之上,摘下自己的帽子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將陷阱的表麵恢複成了跟周圍的景致一般無二,脫下自己的鞋子細心地在陷阱表麵印上了兩個深深的鞋印。
“把鞋給我。”阿列卡謝耶夫娃頭也不回的說道。
“哎哎”,陳繼旺已經看明白了阿列卡謝耶夫娃在做什麼了,他急忙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雙手遞給了阿列卡謝耶夫娃。
這個女人不簡單,這麼普通的一個雪坑竟然也可以被她布置成一個可以殺人的陷阱。
陳繼旺的寒意從腳底一直升到了頭頂。
阿列卡謝耶夫娃用陳繼旺的鞋子同樣在雪坑上印上了鞋印,這才把陳繼旺的鞋子甩給了他。
在阿列卡謝耶夫娃的吩咐下,陳繼旺和阿列卡謝耶夫娃兩個人繞過了陷阱,把繞行的腳印也清除幹淨,現在從表麵上看起來,隻有通過陷阱的那一溜才留下了兩串腳印,也就是在向人暗示,這條路是安全的。
掩蓋好一切痕跡,做好了一切偽裝,現在就靜等陳小剛墜入甕中了。
兩個人就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列昂尼德趕上他們,此時連陳繼旺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戲侃的陰霾。
雪路行走,任何人都會選擇踩著前人留下的腳印,安全省力,可是誰能想到這表麵的安全之上卻隱藏著滅頂之災。
陳小剛,看你這一回還死不死。
陳小剛依舊和列昂尼德保持著一兩百米的安全距離,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墜在他的身後,時不時的出語撩撥上兩句。
列昂尼德早就已經被這塊牛皮糖搞得火冒三丈了,為了追他,現在連自己的同伴阿裏克塞也已經失蹤了,在這雪崩之中能夠幸存下來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陳小剛用國語辱罵列昂尼德,列昂尼德用俄語回應陳小剛,兩個人自己罵自己的,罵了個不可開交。兩個人都是粗通對方的語言,對對方罵的話也隻是一知半解,不過那也無所謂,這並不會妨礙他們國際罵仗的進行。
“Ёбтвоюмать(中國三字國罵)”
“你麻痹,你個國際大傻屌······”
“Пошёлнахуй(滾幾把蛋),Ятебявъебунахуй(你過來我幹死你)······”
“賤貨,你就是個吹牛B的家夥!блядьтыпиздабол!。”陳小剛偶爾還會蹦出兩句生疏的俄語,針鋒以對的回應著列昂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