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男人吃了飯立刻去醫院看老婆跟兒子,兒子沒什麼事,兩三天就能出院,但老婆依舊病重,高燒的同時昏迷不醒。
接下來一段時間每天夜裏他都會碰到一些怪事,走在自己家裏感覺陰森森的,期間在橋上還出了一場車禍,一男的在橋上倒車,被一輛車突然撞上,死了一人,死者是一位懷胎數月的女子,車禍現場距離他家裏隻有兩三米遠,這讓他更加覺得是自己家房子出了問題,於是去臨鎮偏遠的大山深處請了一位麻子臉老太太來看,看了一眼當晚摸黑回去,說他媳婦是撞邪了,她救不了,任憑男子如何哀求,麻子老人都不留下,隻是告誡他最好別住這房子,這房子修在橋邊就是鬼魂住的,要是住下去必死無疑。
最後男人沒辦法,聽說有一位道師很厲害,會風水墓葬,重要的是會一些邪法,這裏的邪法不是字麵那個意思,而是那裏民間對醫學之外的治病救人之法的混稱。於是剛好碰到了道師在這個鎮子,親自去請到了家裏,那個時候的我正被言鼎的事搞的焦頭爛額,在村子裏也沒認識的人,道師叫我開車送他們,於是一塊跟著來了。
車裏,我聽著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說完家裏最近發生的怪事,同情他的同時莫名的很興奮,而道師隻是安靜的聽著,似乎見慣了一樣。
下了車,走上大橋,還能看到那個村子的半個輪廓,這裏地勢開闊,河流筆直而下,男人姓王,名永明,房子真的修在了大橋另一邊緊挨著。雖然我不懂風水,但也知道橋上河邊是很邪門的,這家夥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房子建在這裏。
道師一走上橋,眉頭便皺了起來,橋上還有車禍的血跡,那是死人的血,已經變成暗黑色,但依舊叫人渾身陰冷。
走進屋子,刷的白白的房子很幹淨,但卻陰森森的,仿佛是在荒墳邊。
“咦”我突然驚咦了一聲,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很模糊,無法看清,一轉眼就不見了。
道師聽到我的驚咦聲,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影,道師臉色一變,立刻問王永明家裏是否還有其他人。
王永明在聽到我那句話的時候臉色頓時就刷白了,驚恐的不由得挨近了我們倆,哭喪著臉說家裏就隻有四個人,老婆在醫院,兒子出院之後繼續去上學,女兒也在幼兒園,現在家裏除了他就沒別人了。
聽完,我汗毛孔一顫,心想難不成我見到的是鬼,可是這個時候才下午五點,雖然天氣陰沉,但分明還是白天啊,就算有孤魂野鬼也不敢進活人家裏來吧。
就在我渾身不自在的時候,一陣陰風吹來,我又看見剛才那人影飄了出去,然後我立刻追了出去,但橋上以及另一邊的公路上空蕩蕩的,哪裏有什麼活人啊。
我依舊不死心,又繞著房子轉了一圈,然而什麼也沒有,頓時心涼了半截,媽的,我真的見鬼了!
道師跟王永明看著我瘋瘋癲癲的亂跑,道師隻是有些奇怪,而王永明卻有些懼怕的看著我,因為他到村子的時候聽到很多村民說關於我的事,現在看到果然疑神疑鬼瘋瘋癲癲的,下意識的跟我保持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