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陽他們回到學院,已是日暮時分,學院門口熙熙攘攘滿是今天休假歸來的人們,他們笑著,鬧著,爭吵著,享樂著,沒有意識到也許就在此刻,還有他們所沒有相識的少女在花季的年齡,在某一處不為人知的角落,默默凋謝了自己的生命。原本隻是好奇的楚陽等人,經過這一天的奔波勞碌,終於開始在命運的齒輪下,拉開了黑暗的密布。
“楚陽!”滿身疲憊的剛要進入寢室,楚陽就被遠處跑來的一個身影叫住了。
“什麼事?”楚陽模糊的記得這個叫住自己的青年是一起入學的同係學員,似乎是叫方虎吧。
“你們幾個幹什麼去了,我找了你們一下午了,羅德導師讓我告訴你,明天上去不用去運動場參加拜師儀式,你和莊曉直接去莊楚院長的辦公室就行”方虎氣喘籲籲的說道,他在院門口看見楚陽一行人開始,就一直追著跑來著,他不明白,都是新生,怎麼楚陽的體力那麼好,走路恨不得跟飛一樣。
“知道了,謝謝”楚陽說完,轉身就進入了寢室。
“哎……”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方虎,看著麵前的門板,無語的抽了抽鼻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太臭屁了吧。”
寢室裏,大家洗漱完以後就不見了白簫的影子,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黑布口袋,白布口袋,不用莊曉說什麼,連趙奇峰都知道,白簫肯定是貓起來在什麼地方,和他的‘藝術品’們做深入的溝通呢!
自從洗漱完,趙奇峰就躺在自己的床板上不再說話了,翻來覆去的倒騰,一張臉寫滿了有話想說,有事想問。‘實在忍不住了’心裏這樣想著,他騰的坐起身:“莊曉!楚陽!”見兩人如願的看向自己,才頂著一臉的不自在道:“那個……你們不參加明天的拜師儀式啦?”這是他剛才去洗漱路過門邊時聽到的。
“恩……我們有其他的安排”見楚陽看向自己,莊曉明白,這個木頭把傻大個的問題交給自己了,算了,誰讓是兄弟呢!想盡快解決麵前的趙小白,莊曉沒有給他問的機會,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大家現在是兄弟,你放心,我們不會扔下你不管!咱們不是還要幫你姐姐報仇嘛!等能說的時候……”
“兄弟?你說我和你們是兄弟了?”趙小白傻兮兮的呆呆的重複。
莊曉點了點頭,就看見趙奇峰再沒有了對話的意願,直接倒頭躺在床上,嘴角上揚,合上因為昨晚沒有睡好今天又早起的充滿血絲的眼睛,不一會,鼾聲響聲,這家夥就這麼睡著了!
“哎?陽子……我知道這家夥單純,但是今天第一次知道這家夥是這麼單純,兩個字就搞定了,嘿嘿……”莊曉笑著看向下鋪的楚陽,結果笑聲戛然而止——楚陽也睡著了。眼光掃了掃睡著的兩人,這一刻,莊曉的心莫名的感到分外安心:“兄弟!有兄弟的感覺真不錯。”而同一時間,醫學院的某一個實驗室裏,穿梭在一堆綠色‘指骨’中間的白簫還在異常興奮的工作著:“這個手指真漂亮,我看看,用其蘭草汁驗一下,有沒有毒液反應……”
第二天,華清學院的院長室裏。
“我跟柳虛子提過你們了,他說要單獨見一見你們,你們自己心裏要有數,他三十年來除了我和莊楚,沒見過別人,性情……很怪!”說實話,莫言大法師很不希望在還沒有明確關係的情況下,就讓他們單獨見麵,雖然那個人已經功法盡被化去,可是那樣的人物,就算死了也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危險性。
“大法師,您放心,我們明白。”莊曉對這個叫柳虛子的可是好奇著呢。
“把這個東西戴上,跟我來吧”說著就把黑布蒙巾扔給兩人,向門外走去。
楚陽,莊曉明白這是為了保證柳虛子被關押的地方不被有心人發現,所以也沒有廢話,拿起蒙巾蒙上了眼睛。
大法師帶著兩人走了不到一刻鍾,就帶著他們上了一輛馬車,之後又行駛了近三刻鍾的時間,才在一個有水聲的地方停了下來,下了馬車,他們又向左拐了3次,向右拐了2次,才總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