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法師”剛走到通道入口處,莊曉就見到了席地而坐,正在靜修的法師莫言。
“恩,來拿酒的?”莫言法師雙手合十,慢慢收回縈繞在周身的靈氣。
“是,師傅說您身上肯定帶著,讓我來取。”
“他給你們拜師信物了?”
“沒有啊,我看他在監牢裏身無長物,估計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所以可能不會有。”莊曉想起地牢裏柳虛子的模樣,覺得拜師信物是沒有指望了。歐亞大陸上,拜師時候的拜師禮可以很簡單,但是一定要有師傅給徒弟的一樣信物為證才可以算數,信物的貴賤倒是其次,隻是這代表對師徒關係的認可。可是看柳虛子的樣子,似乎就沒打算給什麼拜師信物。
“恩……”莫言沉吟片刻,取下腰間的酒壺,遞給莊曉:“別被表麵蒙蔽,柳虛子從來沒有人們見到的那麼簡單,這酒你拿去,除非收到拜師信物,否則不要交給他。雖然隻是形式問題,但是收你們為徒的態度他必須要有,不行的話,你就……”
“恩……好吧。”莊曉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雖然法師剛剛俯首在自己耳邊說的方法自己並不讚同,可是莊曉還是應下莫言法師的話,回身,走向地牢。
一刻鍾的時間轉瞬及至,楚陽合上書冊,走到柳虛子的麵前,席地而坐,不再說話。
“時間到了?學了多少?”柳虛子不在意的問道。
“前三式”楚陽用袖口拭掉額頭上的冷汗,力圖讓自己的聲音更平靜的回答。
“恩?你……”柳虛子聽到楚陽的話,馬上抬起了頭,《鍥圖十式》裏學了三式,而且,看這小子的狀態:“你靠過來點。”
楚陽聞言向前挪了挪身體,剛到柵欄邊,柳虛子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脈門,墨守片刻後,又探了一下他的丹田。
“陽子,你怎麼了?”莊曉剛進來,就看見楚陽滿身的冷汗一直狂流,後背已經陰濕,而柳虛子的手正在楚陽的丹田處,於是急聲問道。
“好小子,你把鍥圖的前三式融入你的靈氣裏了?”探了丹田後,柳虛子肯定的問道。
“恩,我不知道你讓我練的是什麼,但是……這個功法……要逆行經脈,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所以隻能練這麼多了”楚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周身像是處在冰窖中一樣,因此說出來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你給陽子練得是什麼玩意啊!他怎麼這樣了?”莊曉從來沒有看過楚陽這麼脆弱的時候,因此口氣非常不客氣的責問柳虛子。
“奇才!是個奇才啊,這才像是我的徒弟!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徒弟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哈哈哈……七魂島,你們一定不知道……這是我的徒弟啊!哈哈……”柳虛子聽完楚陽的話,就無法淡定了,瘋魔了一樣的雙手來回戳弄,在寬廣的地牢裏來回的走著,滿臉的興奮,眼睛裏閃爍著炙熱的光芒,連莊曉的話都沒有聽進去。
“喂!臭老頭,你在不看看陽子,你就沒有什麼奇才的徒弟了。”莊曉看到柳虛子隻顧著自言自語,根本不理楚陽的死活,又看到楚陽越來越白的臉色,不管不顧的大喊。
“哦!對。我的徒弟”被莊曉的喊聲驚醒的柳虛子馬上走到柵欄邊。
“莊曉,把楚陽放到,讓他平躺著。楚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柳虛子見楚陽點頭,才繼續道:“現在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放棄控製你的靈氣,把你的意識集中到丹田,你是虛天靈根體,現在的反應,應該是凍骨三分,現在在你的丹田裏找到一個白色的結晶核,找到了之後,控製你的靈氣全部快速注入到結晶核裏”柳虛子邊說邊注意著楚陽臉色神態的變化,隻見楚陽的臉時而清白透明,時而冰霜凝結,眉頭痛苦的緊緊皺在一起,大約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楚陽臉上冰霜凝結的時間越來越短,直到消失,楚陽才緩緩的睜開疲憊的雙眼。
楚陽自己也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驟冷還寒,明明痛苦的要死,意識卻越加清明,張開眼的一瞬間,他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迷茫的看著柳虛子,想知道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事。
“嗬嗬,臭小子,感謝你師父我吧,你剛剛立業了!”柳虛子笑的誇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