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衝進去據理力爭,不是自卑,而是有自知之明。
塵世之中,天天都有人撞上煩心的事兒,一旦撞上,也唯有苦笑一聲,感慨運氣太差。
別去問為什麼,更別去爭論什麼,因為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而且結果會讓你更生氣。
“炮友” 加 “隨便玩玩”,這兩個詞一直縈繞在顧惜心頭。
出了小區門,“隨便玩玩” 挺好,顧惜本來想回家,為了這 4 個字,決定打車去酒吧看看這 4 個字到底是什麼樣的。車上拿出鏡子給自己化了了個濃妝。
到了酒吧,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她頭疼,本想著退回的,但這 4 個字還沒得到驗證,還是硬著頭皮往裏麵走,到調酒師跟前要了一杯雞尾酒,一個人坐在高腳凳上麵慢慢的喝。
期間就有好幾個男人過來搭訕,顧惜一一拒絕。
顧惜長得好看,身高 1 米 68,皮膚白皙,獨自一人坐在酒吧能感受到各處傳來獵豔目光。
當然,酒吧也詮釋了她想得到答案的 4 個字。年輕的小夥們敞著襯衫領口,汗水順著緊實的胸膛滑落,他們的眼神炙熱,肆意遊走在人群裏,尋覓著心儀的目標。身旁的姑娘們妝容精致,短裙飛揚,纖細的腰肢隨著節奏劇烈擺動,時不時仰頭大笑,手中的酒杯肆意揮舞,酒水飛濺而出。
角落裏一對男女緊緊相擁,男子的手不安分地在女子後背上下遊走,女子則掛在男子脖頸上,兩人唇齒相接,吻得難解難分,全然不顧旁人的側目。
不遠處幾個男人勾肩搭背,對著路過的單身女性吹起口哨,口哨聲瞬間被淹沒在嘈雜的的音樂聲浪裏,還有一群人圍坐在桌旁,玩著曖昧的骰子遊戲,輸的一方被要求與異性喝交杯酒,嬉戲打鬧聲此起彼伏。
酒吧裏,動感的音樂如洶湧潮水,一波波衝擊著舞池裏的人們。顧惜坐在角落,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酒液閃爍著誘人光澤。她仰頭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灼燒感。
喝完這杯酒就回家,她在心裏默默念叨著,起身穿過人群,腳步雖帶著幾分醉意。
剛走到門口,夜晚的涼風撲麵而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時,她注意到一輛銀色轎車前站著一個男人,正在打電話。男人身姿挺拔,寬鬆的襯衫隨意塞進西褲,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慵懶又貴氣的氣質。顧惜的目光落在那輛車上,盡管她對車了解甚少,但那流暢的車身線條和獨特的標識,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想起白天陳誌說的話:“我跟她隻是隨便玩玩。” 想到這兒,她心裏一陣刺痛,憑什麼自己要被這樣對待?既然他能隨便玩,那自己為什麼不行?顧惜咬咬牙,決定主動出擊,可一時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搭訕辦法。
就在她躊躇之際,男人打完電話坐進了駕駛室。顧惜來不及多想,心一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後迅速報出自己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