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博義滿臉驚愕,率先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指向顧南笙,氣急敗壞地道:“你……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顧南笙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她那冰冷的目光看向顧博義,毫不留情地回應道:“顧博義,你有何顏麵指責於我?你的親生女兒已被你們父子殘忍迫害致死,如今再次相見,你們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嬸子,她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哽咽著說道:“南笙,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命大福大造化大,恐怕早已遭了不測。想當年,你娘親還曾對我施以援手呢。”
一直癱坐在軟塌上的顧士廣,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哼!就憑你這麼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也妄想翻起什麼大浪?就算你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又怎樣?這顧家的大小事務,哪容得你這丫頭片子來插手過問!”
顧南笙聞言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憤與嘲諷:“哈哈哈哈!好一個自以為是的顧士廣!莫要以為顧家乃是傳承百年的望族便能夠隻手遮天、無法無天!隻要我將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肮髒醜事統統揭露於世,到時候,這顧家人的顏麵可就要丟盡嘍!”
顧士廣聽罷氣得暴跳如雷,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賤人,今日既然敢踏進這顧家大門,老夫定叫你有來無回,休想再踏出此地半步!”
顧南笙瞥了一眼顧博義,知道他又要行使勞什子的父親職權,拳頭都握得發緊了。
顧南笙可不想暴露武力值回來的事情,站在了顧士仁的身後,冷笑道:“是嗎?我既然敢來,肯定是有後手的,我不蠢,你們都是有武力值的,沒有倚仗我敢來?”
顧南笙的一番話語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在了蠢蠢欲動的顧博義身上,瞬間讓他心中剛剛燃起的火焰熄滅了幾分。
氣急敗壞的顧博義瞪著顧南笙,惡狠狠地喝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別忘記了你自己也姓顧,同樣流著我們顧家人的血脈!是我給了你命,想要拿回你的怎麼啦?”
麵對顧博義的質問,顧南笙毫無懼色,眼神冰冷地直視著對方,語氣生硬地回應道:“顧家人?哼,說實話,這個身份於我而言,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我的命是我娘給我的。今日前來別無他求,隻要你給我娘寫下一份和離書,把我娘親當年的嫁妝如數歸還!”
聽到這話,顧博義的臉色漲得通紅,梗著脖子大聲叫嚷起來:“絕無可能!那個女人既然已被我休掉,便不再是我顧家之人,按照規矩,這休棄之婦是休想帶走半分嫁妝的!”
顧南笙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而是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反駁道:“哦?原來如此啊!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母親已然被休棄,那麼請問休書在哪裏?既然休棄了,那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將她送去給他人做小妾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顧家規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