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西皇山。

望舒伏在案台上小憩,絲毫不理會小仙娥焦急說著天帝已經到正殿門口這件事,隻是換了一個更舒服姿勢睡熟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可他並不是睡飽了才醒的,而是被屋外的燈亮給晃醒的。望舒的不滿的站起拉開屋門,瞧著帶了一堆隨從在他家院裏的喝茶的天帝皺起了眉頭。

天帝像是已經意料到對方會是這樣的表情,並未在意,隻是給望舒倒了一杯茶,“你睡醒了?”

“沒!”望舒一口悶下了茶,語氣甚是不滿,“我真不知道天帝屈駕來此不走到底是為了什麼?在我這院裏喝茶味道會好些?!”

天帝給周圍隨從使了個顏色讓他們全部退下,等到這院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才再開了口:“師兄還在生我的氣?”

“不敢。”望舒根本沒有正眼看天帝,“你可是如今的天帝,想剔了我的仙骨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何況我那個頑劣的徒弟?”

“說起這個,”天帝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放在望舒的麵前,“她的第一份記錄已經完成了。”

話音剛落,望舒的臉色變了變,他沒有伸手拿過桌上的記錄,隻是帶著一絲的威脅看著天帝,“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執著於那段已經消失的曆史,我隻是知道,要是我那徒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天帝的位置也別想的坐了。”

“一直沒有機會問師兄,你為何當初為收養她還給她取名季憶?”天帝隻當做沒聽見望舒的繼續問著自己的問題。

“天界眾仙多數是苦修來的,誰願看著自己的徒弟輕鬆就超越自己?當時還有天降仙胎是不祥的說法,我不願看她孤零一人,又覺得自己和她有緣。”

“有緣?”天帝的笑容變得有些奇怪,“師兄可知道帝俊上神欽點的執筆官裏……就有一個就叫做季憶?就是那個親手記錄著帝俊一生的執筆官。”

“帝俊上神欽點的執筆官那麼多,我哪知道誰是誰?如果你說的是那個記錄帝俊一生的那位仙官,他不是和帝俊一起仙逝了麼?”望舒挑眉,“這些消息,天帝怕是比我清楚的多吧?還問我作甚?”

“隻是覺得,師兄能和帝俊上神相熟的很。”

天帝的一句話惹得望舒大笑,“天帝這笑話還真好笑的很,帝俊仙逝的時候我還未出生呢。”

“是,”天帝裝作不經意的瞥了瞥望舒,手指劃過了平滑的大理石桌麵,“師兄出生的時候正巧妖界發現了被冰封住的王,那個妖王最似乎也離開妖界了,師兄一向於妖交好,有沒有聽說一二?”

聽著這些話,望舒一下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唇抿成一條線,他站了起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天帝,連表麵能的恭敬也不願維持,直呼這天帝的名諱,“白澈,我百年不出西皇山便是不願管這六界之中的事,萬年前我自請了上神的封頭不願與你爭天帝的位置,你當真以為我望舒是好欺負的?”

“師弟不敢。”麵對盛怒的望舒,天帝隻是低下了頭。

“不敢?”望舒冷笑,“你這一連串的套話都想好了,哪裏是不敢?”

天帝並未在說話,望舒一拂衣袖:“白澈,我們就在這把話說清楚了,你天帝的位置,我望舒看不上,就算真看上了僅我一人便能把你趕下來,犯不著和妖界聯手,我現在也隻是散仙,不在你的天宮不需聽你的號令。”

“師兄消氣,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天帝的聲音不高,“我是來請師兄出山的。”

“我剛說的話你還是沒聽明白?”望舒皺眉下了逐客令,“西皇山並不歡迎你,麻煩你自己走出去可好?”

天帝已經站起了身來,卻並沒有離開,隻是對著望舒的背影繼續說著,“師兄的天資一直比我高,上神的位置也修得輕鬆無比,師兄想坐天帝的位置我還求之不得,我隻是不明白,師兄明明擁有這般強大的力量,為何要退居六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