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私奔(1 / 2)

我把蘇漠送回王吉府上的時候,鍾離溪並不在府內,小廝們說鍾離溪前幾日就離開了,去了哪裏他們並不知情,倒是鍾離溪有一句帶給我的話,說什麼不用在這裏等他。

我沒聽出鍾離溪話中的意思,倒是王吉也還沒回府,我也就不再麻煩小廝們,把蘇漠送回房之後擬了一個要照顧他的理由合著在桌子上趴了一宿。

在我送蘇漠回來一路上他都安靜的很,不知怎麼的,這躺到床上了倒是開始說胡話了,念念叨叨的,睡夢中額頭都皺起來了,他的額頭有些燙,我洗帕子蓋在他的額頭上,也就沒有在管他了。

想著要是明早還不好,就讓小廝們去請來大夫來看好了,我則是再不睡明日還沒有力氣去找卓文君和司馬相如了。

我心裏是這樣想著的,可是清早醒來的時候,正前方的床榻上卻沒看見蘇漠的人影,詫異的坐了起來,不知誰蓋在我身上的毛毯還滑了下來。

“醒了?”正當我左右張望瞧不見蘇漠之際,他自己推開了屋門走了進來來,手中的端著的是兩人份的早飯。

“這麼快就活蹦亂跳的了?”看著和沒事人一樣的蘇漠,我愣了愣。

“嗯,已經沒事了,”蘇漠走近放下了手中托盤,把手伸在他自己的麵前,張開又捏緊,“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契機,我的法力基本恢複了,那種小傷也就沒什麼了。”

依舊和凡人無異的我的瞪眼,滿是不服:“什麼!基本恢複了?!”

蘇漠點頭,“隻不過恢複是恢複了,卻不能全部使出來,能出的力,不過隻有十分之一而已。”

“哦。”聽著蘇漠這話我倒是也想起來了,“這樣的話鍾離溪倒是也說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提到鍾離溪的時候,蘇漠很明顯皺了一下眉,眼裏是絲毫沒有掩飾的厭惡,但是僅僅一瞬又恢複到了往常。蘇漠不喜歡鍾離溪這本就不是秘密,可是這麼不遮掩的顯示出來,還僅僅因為我提了一個名字,倒是反常的很。

“蘇漠?你沒事吧?”我仰頭看著他,小聲的問了句。

“沒,”頓了一下,他才回答到,卻是轉了話題,“你去洗把臉吃飯吧,今天還有的忙呢,司馬相如倒是漂的有些遠了。”

“嗯?”

“吃晚飯再說。”蘇漠淡淡的一句,卻讓人無法出聲去反駁。

早飯基本是倒進嘴巴裏的,倒不是自己已經餓到了這種程度,隻是急著想要知道的蘇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回事。我先前就說過,他這種性子的人,不想說的東西,天王老子也不能讓他說出來,可是他答應你要說的東西,就一定會說出來。

自從昨日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雙雙墜河之後,我是完全不知道要去哪裏尋她們,湖橋的誰湍急,支流錯綜複雜,哪裏知道他們被衝走你哪條河道裏麵了,可我雖然不知,看蘇漠的樣子倒是清楚的很。

蘇漠到沒有因為我也一股腦全部倒進胃裏了,他隻吃了兩三口,看了我了一眼,“我們邊走邊說吧。”

我們才出王吉府邸的時候,蘇漠卻是去找王吉告別的,說是下調的指令已經下來了,他需要去別處呆上幾月,而我要去的地方正和他同路,便一路同行了,王吉並未阻攔,看著我的眼神卻有一絲迷茫,欲言又止幾番後還是開了口。

“恕我無理了,你昨日什麼時候出的卓府?”

“晚間酒宴開始的時候,怎麼了?”

“那……你可有看到文君?或者你做客的那幾日文君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昨日走之前是打過招呼的,因為收拾東西最後見到文君還是酒宴前,因為有事情要打點收拾完了就離開了卓府,本是想和文君拜別的,可是了找了一圈並沒找到人。”明知道王吉為何要問我這些,我還是露出緊張的神情看著他,“怎麼?文君出什麼事情了?”

“沒……沒什麼,文君那丫頭鬼的很,怕照顧客人不周而已。”王吉的遮掩太過明顯,我也沒拆穿他。

“文君待我還是不錯。”

“既然二位都急著上路,我也不再挽留了,日後再來臨邛,我王吉依舊款待。”

客套的話說了幾輪,我和蘇漠總算是成功離開了卓府,雖然關於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問題還有一堆,我先開口問蘇漠的卻不是這些。

“古今以來,你這官倒是當得最輕鬆,什麼事都不做,還想調就調,想升就升官啊。”

我不過一句調侃,蘇漠倒是回答認真,“我做了這麼久的執筆官,對凡界的曆史自然也有掌握,順著大曆史方向的變遷,追溯到自己所要記錄的內容,從一開始就給自己設定一個最合適的位置,最合適的路線,記錄也會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