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阿翁(1 / 2)

要是可以,我真的很想問問卓文君,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接受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喜歡她,從喜歡上她的那一刻就沒有對這份感情進行任何的遮掩,她不可能沒有察覺,亦不可能因為女子特有的矜持遲遲沒有開口明說,隻等對方先把愛戀說出口。

這份愛戀卓文君早就知道了,也曾用自己的方式拒絕過司馬相如……

"書上是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真一點都不假。"瞧著眉頭苦鎖的我,鍾離溪笑的無奈,“剛剛那時候想要卓文君答應司馬相如的是你,此時想要覺得卓文君的回答的太輕浮的也是你。”

“我沒有覺得她輕浮!”卓文君和司馬相如走在離我們較遠的地方,加上站在以鍾離溪自己為中心的結界的圈內,我也就沒了顧忌,“隻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說不會在接受別人的是她……”

“還有沒有……”鍾離溪打斷了我的話,歎了一口氣,“不過這次倒是奇怪,總覺得這段時間的,你放在司馬相如身上的心思比放在卓文君身上的多多了。”

“誰喜歡誰,誰愛上了誰,總有那麼一些緣故,就算世人口中所說的一見鍾情也得看別人漂亮不是?”我攤了攤雙手解釋道,“我經常能聽到誰喜歡上誰了,可是很少見到人這麼努力的去讓別人覺得自己可以去喜歡,司馬相如他……他很努力不是麼?比起對要放棄愛情的卓文君來說,他耀眼的就像星星,讓人移不開目光,所以……”我捏起了自己的拳頭,“讓人忍不住去為他加油,為他呐喊,希望他能夢想成真。”

“要是沒有最後一句,我要以為你喜歡上司馬相如了,”鍾離溪提起嘴角的笑著和我打趣,“不過想想他先前倒黴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那都多久之前你的事情了,司馬相如最近可……”可是正常的不得了。

我想感歎的話語,才說了一半就停在了喉嚨。

我突然記起厄鬼好說過,他雖然不能近卓文君的身,可福澤隻能保護和她心意相通的人,心意相同啊!不是一方對一方的的暗戀,而是雙方之間互相的。

那日司馬相如腳滑落水就是因為和卓文君發生了爭吵,先前幾次也是這樣……可亦在同一日,在卓府宴請的時候,司馬相如撫琴隻斷了一次琴弦,第二把琴由卓文君親自送上後,便成功的贏得了滿堂彩,沒再發生任何算的上是倒黴的事情,是厄鬼偷懶沒下手麼?不可能,他靠作惡為生,絕不會放棄任何的機會,那麼隻可能是——他沒知道可以下手的機會。

卓文君她……原來那麼早……那麼早就對司馬相如上心了麼?

而且這一路上,除非幾次等特別的情況的,司馬相如還未倒過什麼黴,纏在他身邊厄鬼亦快被我忘記了,他已經能算和卓文君同心了麼?所以厄鬼才作惡才一直未成功?

“怎麼了?”見我突然停下來,鍾離溪不由側頭問到我。

“想明白了一件事,”我扭頭衝著鍾離溪笑了起來,“這是一個我會喜歡的故事。”

“就這樣?”鍾離溪苦笑。

“當然不是。”我甩頭不再和鍾離溪細說,他多精明的人,隻怕我告訴他我所想的那些,他也隻點點頭告訴我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丟下了這個話題,我就大步的之去追手牽手離我們好些距離的卓文君和司馬相如。

“其實我最開始離開的時候,就猜到阿翁會說不要我這個女兒了。”

天邊慢慢的泛出微光,卓文君和司馬相如並肩走著,他們靠的很近,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一抬頭一低眸就能看見對方的側臉,所以,司馬相如能瞧見說這話的時候,卓文君的臉上是帶著淺淺笑容的。

“他總說我投錯胎了,一個生來就是刁鑽野丫頭卻有了富家千金的命,”像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卓文君的笑容變得很甜,“他總說要把我教育成知書達理的小姐,卻總沒有真正的行動過,我做什麼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偷溜出去他讓守衛休息,方便我回家;我翻高牆出去跌傷,他特意把一麵牆做矮;我貪杯他讓丫鬟偷偷幫我準備醒酒湯,我問他他卻總當不知道。直到好久好久以後,管家告訴我,阿翁在喝醉酒的時候說過,他想給我我想要的所有,因為我是卓家的女兒,他卓王孫的女兒。真是因為他太縱容我了,我的哥哥們也全完不會要求我做什麼了。”

“所以,我見到了現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