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
這塊玉牌是聘禮?
望舒的話讓我錯愕不已,“可是……當時情況危急,也許……也許隻是給我一個信物而已呢?給我一個讓……讓玄冥殿會保護我我的信物而已呢?”
“要海若拿出信物,怕是從懷中隨便掏掏就能拿出一堆,”望舒搖了搖頭,依舊是認真的模樣,“而且你之前去過玄冥殿的吧?就算不用信物隻口述那裏也會照顧周全,畢竟你先前是海若帶去的,可持著這個去就完全不一樣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
我需要明白什麼?我的腦子裏非常的混亂,絕對的從望舒口中說出來的話都非常的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是荒唐,這樣的話,怕是做夢都不會夢到的。
“那我換個方式問,海若把這個給你的時候說了什麼?”見我也是糾結的模樣,望舒也就退了一步,“或者和你保證過什麼嘛?”
望舒這麼一提醒,我是想起來了。
海若被捉走那日在我耳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我能給你的保證的隻有一點,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他說……他是不會死的。”我緊緊地拽著手中的玉牌,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望舒瞧著我的模樣,不知為何笑了起來,這笑容中泛著一絲苦澀,他伸手拍了拍我沒有在說什麼,像是讓我自己去領會去解讀這其中包含的意思。
“不過如果是法寶壓製的話,倒是真有可能鎮壓住那你身上的仙器,不過那法寶不是……”
我握著海若的玉牌發呆,望舒已經開始思考旁的問題了,我恍惚地聽到了這麼一句,心中倒是一下了然。
“師傅,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我從懷中掏出了那蒼穹之巔拿到的奈何,放到望舒的麵前。
望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連忙嚇聲讓我奈何收回去,他的眼睛裏滿是震驚,像是怎麼樣都不鎮定不下來,再和我說話, 語氣已經不似剛才那般輕鬆了。
“這……這是哪來的?”
“我和海若去了一趟蒼穹之巔,海若上神說這是屬於我的。”我不知為何隻是一隻仙筆就讓好望舒震驚成這樣,也就和他大致說了一下前因後果。
“所以,你和海若的蒼穹之境之行,你得到的不隻是窮奇還有仙筆奈何?”望舒像是無法相信我的話,又皺眉問了一遍。
我看著望舒點了點頭。
“那麼,海若給你這快玉牌的時候,已經知道你持有奈何了?”望舒蹙著眉,又問了一遍。
“師傅你沒事吧?”我看望舒比我還模糊的樣子, 忍不住就想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燒壞了,“我剛剛不是都已經和你說了麼?我是和望舒一起到蒼穹之巔的,他當然知道啦?還告訴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有奈何。”
聽著我又一遍的解釋,望舒慘淡地笑了笑,“徒兒你可知道,這個任何人裏包括一個我?我也是海若口中的‘任何一個人’中的一個。”
我歪過頭,不明白望舒的意思。
“師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著眼前的望舒,突然察覺到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太淺顯了,根本就連真相的外殼都沒有觸摸到,“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我缺失的那段記憶……一定沒有你口中那麼簡單是不是?”
望舒看著我,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對我點了點頭,歎道:“但就算是現在我也無法讓你知道這些。”
“難道……”我睜著眼睛看著望舒,用手扶住了自己的腦袋,“你把我的記憶封印起來了?”
“徒兒有兩條路擺在你的麵前供你選擇。” 望舒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我伸出兩隻手。
“一是立馬離開這裏,帶著玉牌去玄冥殿,等我救出海若之後,你和海若去做對隱世的眷侶,再也不要過問六界之事。”望舒捏起了左手。
“二是跟為師回玉皇山,為師會幫你交還玉牌,你可以繼續當你那快活的小仙,隻次一生不得再出西皇山。”望舒握起了右手。
他說完就看著我,這並不是一個低劣的玩笑,無論是望舒的眼神還是語氣都無比的認真:“你的選擇是什麼?”
“這兩個選擇有區別麼?”我勉強的笑著,“反正你就是不想讓我繼續呆在這裏,不想讓我知道真相,為什麼?你突然改變了說法是因為我手中的‘奈何’麼?”我往後退了一步,突然覺得眼前的望舒陌生的很,“我所知道的師傅是不會逼我做出任何選擇的,還是……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