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天神帝俊亡七萬五千八百年,六界不複太平,仙妖戰起,殺傷甚眾,皆未有止也。

同年,滕九上神因過被鎖於仙塔,禁諸人往,塔中皆為凶煞之神妖仙,受之苦明。

同年,望舒是更上神之位,封戰神,未見於戰場中,其所住西皇山為匿,亦無處可尋。

同年,仙官季憶與海若上神許嫁,六界在場之人皆可證,後兩人便沒於六界中,音問渺然。

天亡七萬五千八百零七年,天帝廢天六執筆官,不知何故獨留季憶蘇漠二人,亦宣六界,執筆官為天神所創,雖為天官,而無所縛。惜哉!仙官季憶依不知其蹤,諸勞皆由蘇漠所受。

天亡七萬五千八百五十八年,弑神台傾,妖王下令更造,眾疑妖王必斬以上神,而妖王左右之炳遙雲,妖王隻待一人歸,與之約於此耳。

同年,青狐玉響委前鋒將一職,妖王已五百年不踏出其庭,未管戰事。

天亡七萬五千八百七十年,妖王獨去嚴寒之地,於此閉關,不許旁人擾,凡事皆付之炳遙玉響處。有一將曰鷹涯不聽,獨尋妖王,而不複返也,過者雲,見鷹涯封於冰中,死相甚怖,蓋妖王所為也。

同年,仙官蘇漠至妖界,始載兩之事,天弱,其不去助也,天兵皆謂之其心若冰。

天亡七萬五千八百九十七年,仙官蘇漠歸於天請天帝釋滕九上神,帝允之,可其受百年苦楚,羸弱不堪,臥息久之,不複上神之實,帝歎之並無降其位。

天亡七萬五千八百九十八年,妖王出關,修為大增,仍於庭休,向其客陽侯問及渡劫之事。客問何故,未答。

同年,海若上神見矣,告之婚期。

天亡七萬五千八百九十九年,海若上神與季憶仙官大婚之日,唯見海若上神華服滿身,未見季憶仙官,其師望舒上神曰其後悔,亦斷絕師徒情,海若上神未言,在場眾仙皆言其情殤甚重,可憐可歎之。

同年,妖界落下了渡劫數道天雷,季憶渡劫成,飛神君之位,眾皆驚,曰其悔言是恐失敗不欲禍累海若上神。

而今,正是此年……

擱下了手中的筆,蘇漠重重歎息了一聲,他坐在案台前發著呆,突然想起了什麼直徑走到了書架前,一個個敲著仙木製成結實的書架,仔細的聽著它們聲音,他停在了一個聲音明顯不同的書架前,伸出手,從這看似完好的書架上拉出了一塊木條,隔層被打開了後,能瞧見裏麵放一份久遠的記錄卷軸。

他把記錄拿出,重新合上了隔板,捧著書卷又坐回到了案台前。

這份卷軸第一個字寫於七萬多年前,記錄的是帝俊上神最得意的弟子的一生。這並不是一份很長的記錄,他卻像怎麼也無法寫完,每一個字每一個詞每一個句子他都要認真掂量,琢磨。

這不會是他寫的最好的記錄,卻是讓花費了最長時間也是最用心的記錄,當然,也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記錄。畢竟,這世間有權查看的人早就消失了。

他上一次觸碰到這份記錄似乎也是三萬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他因為某件事心灰意冷了無生趣,卻無法自絕性命,隻能自己封印了自己,墮進凡界,想要在渾渾噩噩中忘卻一切。

可就算他進其所能封印了全部法力,可卻遮蓋不住自己的仙根好的這件事,被無聊下凡閑逛的滕九上神發現了,又陰差陽錯的回到了天界,重新做回這執筆官。

現在想想,他還是非常感激滕九上神的,要不是她的一番死纏爛打,他又怎會再遇上季憶呢?

滕九上神肯定不知道他在想起了一切之後,發現了季憶還活好好的活著,甚至就在他的身邊心裏是怎樣的激動。

要不是她並未有上一世的記憶,他一定會用力的把她擁進懷中;要不是當初他自己所下的封印沒有完全能解開,他不複真神之實,他一定不顧任何的反對,甚至不會理會她的反對就把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