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想要……想要改變曆史?!改變那些已經發生的過往?!”
雖然事實皆在指向這個事實,我卻還是不敢相信。
蘇漠提唇淺笑了起來,和如此震驚的我不同,他的眼底竟有些欣慰,“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自己想出的。”
“你早就知道了?”對於蘇漠如此淡定的模樣,也隻能這麼猜想。
蘇漠點了點頭,“你還記得我先前在書樓中告訴你,這仙妖大戰你站在哪一方哪一方就能掌握絕對的勝利麼?”
這話我當然記得,隻是就算到了此時我也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隻是點了點頭依舊一臉不解的看著蘇漠。
“天帝畏懼妖王,論修為論實力鍾離溪都在白澈之上,換句話說,隻要鍾離願意都可以推翻這六界的格局。”
鍾離溪生於上古末,經曆過帝俊上神之死、六界幾乎毀滅的時間,他的修為深不可測,翻手雲覆手雨,就連九天玄雷都能得應召而出,說是六界最強也不為過,妖界有著這樣的王卻一直一直生活在這晦暗的土地之上,除去鍾離溪不願出手爭奪之外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
在鍾離溪出兵進攻南天門之前,天界甚至不知道好妖王是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
天帝謹慎狠絕,自認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最後,可看著妖軍輕易的突破了南天門的防守,心中的震驚恐懼看可想而知:從那日起來,天帝白澈就忌憚著妖界,忌憚著鍾離溪的存在。
隻是鍾離溪雖然出兵進攻了南天門,卻隻像玩樂一樣,隻是破了南天門的防禦,就收了兵,看似戲弄了天界一番。
雖然天帝白澈從未明說,卻從那時起就把妖界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後快,可妖界卻在之後一下又了無聲息,不見了蹤影。
天帝想要除去妖界,卻有沒有理由,隻能在在內心裏一個人急躁,直到妖王擄走了海若,要開弑神大會才逮住了一個借口,戰到如今。
而久戰未果卻並不是因為雙方的實力相當,而是鍾離溪並未認真的對待過。天帝當然知道這一點,他鍾離溪突破南天門的時候就開始防備了起來,也從那時起就想著的對付對鍾離溪的法子。
可正麵衝突上,拚盡整個天界大概都沒有多少勝算,所以……所以的天帝想用這樣的法子去抹去鍾離溪的存在?!
“就算……就算回到過去真的可以改變一些事情,可是鍾離溪已經七萬多歲了,改變他的過去,不是會……會改變掉無數人的如今?!”我覺得這個想法非常的瘋狂,就算真的可行也不會去嚐試。
“這種方法並不可行,天帝應該非常清楚這件事了。”蘇漠從我懷中抽出了記錄,“回到過去再怎麼改變故事的走向,它的結局都不會變。”
“可你還是沒有和我解釋為什麼我的選擇哪一方那一方就會掌握絕對的勝利啊。”
“我隻說哪一種方法不可行,沒說天帝的想法不可行。”蘇漠瞧著我搖了搖頭,依舊沒有把答案直接告訴我,而是采用詢問的方式,“隻有你,隻有你的選擇會改變這些……”
“因為……我是天生天降的仙胎?”
我的修為不豐厚,術法也學得不紮實,除去這一點我似乎還沒有任何的特別的之處。而且這也是天帝會指名讓我做執筆官的原因,六界之中不是沒有過天生天降的仙胎,可是此時在天地間唯有我一個,隻有我一個。
蘇漠點了點頭:“雖然具體需要怎麼做天帝還不清楚,他已經知道沒有你這樣的術法不能完成,所以迫切的想要找到你。”
“那鍾離溪呢……他有不需要改變什麼……他說不定還不知道……”
他說不定還不知道這些話我並沒能說出口。
鍾離溪從上古中而來,已經活了這麼久,他也知道逆轉時空的法子,知道和執筆官有關的很多事情,他陪我在過去待了那麼久的時間,在那些歲月之中他卻真的隻是在陪著我,處處幫著著我,甚至告知我如何做好一位執筆官。
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卻並未一一告知於我,他說我一定要自己想起他誰,他還說等我把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了之後要他會陪我一起走……這些加帶著強烈的暗示的話語此時想來,似乎都在預兆著如今正在發生的一些事情。
之前我專注記錄並未開口詢問,此時我卻是不敢詢問。
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