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你就猜到是我了?”
“嗯?”季憶沒能理解蘇漠的意思。
“天池不是禁地,隻是少有人來,不是沒有人來,也許我隻是偶然路過此處的呢。”蘇漠的心裏有一絲的不服氣,可他自己也不清楚對方到底哪裏招自己了,他就是不願她口中說的都對。
季憶笑了一聲,慢悠悠的說道:“你的腳步聲很急,並不像是來這裏散心的,你也說了,天池少有人來,所以你是帶著目的來的。”
“就算我的腳步聲很急,可也有很多種青光,你光聽我的腳步,就知道我在找人?也許我隻是來找東西的呢?又或者是和旁人在此處約好了呢?”聽季憶的解釋似乎還真有那麼些道理,蘇漠卻還是忍不住反駁。
“那就當我是猜的吧,反正直覺是你就對了。”
聽著季憶的回應,蘇漠眉頭一皺。這是什麼回答,他想要的明明隻是清清楚楚的解釋,為什麼一下又變成了是猜的了?
“你應該是有事來找我吧,躲那麼遠做什麼的。”說完了該說的話,季憶沒再聽到蘇漠的聲音,不由補了一句,也想盡快從她到底怎麼知道來的人蘇漠這個問題中抽出身。
水聲並沒有停止,那由人捧起再滴落在池中的聲音在耳畔非常的清晰。就算蘇漠沒有靠近池邊,根本無法看見的季憶,他還是低下了自己的頭,聲音聽起來也不是那麼連貫,“我來的過於唐突,還是等日後你有空在拜訪吧。”
“我現在就有空,也正想找人說說話。”季憶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輕快。
“可是……不會不方便麼?”
“不方便,為什麼會不方便?”戲水的聲音又停了住,季憶露出了半個身子。
蘇漠猛地抬頭就看見了季憶的臉,下意識的想要躲,卻在看見季憶好好穿著衣服的時候,鬆了口氣,“那就打擾了。”
蘇漠走了過去,並沒有坐在池邊的石頭上,也沒有站在季憶的身邊,大約和她隔了七八步的,聲音正巧能聽見,也能看清對方,是剛剛好的距離。
天池雖空曠,卻也還有有陽光照射照射的,季憶坐在池邊的一塊橢圓的石頭上,衣擺被拉到了膝蓋之上,她赤著腳用腳尖撥著池水,浪花騰得很高,在陽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折射成了多種的色彩好映在眼睛裏很是好看。
季憶的腳踝上用紅線綁著個鈴鐺,他剛剛離的遠並未聽見,此時還能聽見浪花泛時還有一絲親快的聲響。
她玩得很開心,明明之中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她卻樂此不疲的用腳尖撥著池水,雖隻有自己在玩水,她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都不寂寞,非常的開心。
“這石頭很滑。”
站在一旁的蘇漠靜靜的看了一會,再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沒讓季憶聽明白。
“嗯?”
“小心……小心掉下去……”這話一說出口,蘇漠就後悔了。
這裏是天界,不是凡界,在他麵前的也是的仙人,怎麼會……
“我不習水,要是真掉下去,勞煩救我起來。”
季憶扭過了頭,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嘴角揚這笑意,在扭頭的這一瞬,披散笑的長發揚起,發梢上沾著的水珠也流轉出彩色的光暈。
他對著陽光,強光直射進眼睛,眼前的一切瞧得並不是那麼清晰,眼前的畫麵卻還是讓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也都微微愣了住。
“我……我會的……”
“那謝謝你,蘇漠師……”季憶沒有注意到蘇漠表情的滯待,而是突然托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起別的問題來,“要喊你師兄的話還是怪怪,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是師尊的第一個徒弟,可你的輩分畢竟比我大,叫你小漠阿漠之類似的不太合適。”
“不就是一個稱呼麼,隨便怎麼叫不都可以。”稍稍鎮定之後,蘇漠恢複到了往常的模樣。
“的確是一個稱呼,可又不僅僅隻是一個稱呼。”季憶苦笑了一下,想起的卻是妖界那隻讓她幫他取名的狐狸。
“隨便你怎麼叫,隻要我知道你在喊我不就行了。”蘇漠不能理解季憶在苦惱什麼。
“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我就直接就直接叫你蘇漠好了。”季憶一癟嘴,聲音帶了意思是的怨氣。
蘇漠不是沒聽出來,隻是不明白這些事情有什麼好不滿,想要扯開話題,一開口卻還是變相圍著這件事轉悠,“你怎麼會知道師尊收我比較早。師尊向你提起我了麼?”
季憶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想著剛剛和他解釋為什麼自己會知道來的人是他的場景,突然覺得這問題自己也要解釋很久他才能聽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