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季憶明白蘇漠這句話的意思。
那個女子並不知道他們是仙神。
“又怎麼了?”兔子還在扒在的季憶的腳邊,兩個爪子往上舉著,季憶看著它的動作,蹲了下來,“要抱起來?”
季憶就站在桌子的旁邊,剛剛把兔子抱在懷裏,它便開始掙紮了起來,借著季憶的力顫顫巍巍的躍到了桌子上。連頭也沒回一下,就趴了下來,湊近了桌上的點心咬了起來。
“原來它不是來通風報信的麼?”季憶看著屁股對著自己的肥兔子,心裏涼了半截。
“應該……”蘇漠也隻是苦笑了一下。
“剛剛是誰說它靈性來著?”季憶嘴角抽了抽,側頭看著一邊的蘇漠。
“……”蘇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訕訕地笑了笑並未再說什麼。
從進門開始,這兔子不僅沒有看躺在床上的主人一眼,隻是一個勁的圍著這桌子轉悠,原本季憶還以為它發現了什麼,可通過這些情況開來,這兔子大概隻是單純的想找一個能幫自己的開門的人而已。
至於這遇見黑衣人,大概也隻是湊巧而已。
蠻頡上神是第二天的傍晚醒來的。
為了防止黑衣人再次潛入,蘇漠等三人是幹脆也呆在了這個屋子裏。
“餓。”蠻頡上神睜開眼,瞧著圍著自己的三人,一開口,說的便是這兩個字。
“有吃麼?”蠻頡上神看著季憶笑了一下。
“堂堂蠻頡上神,竟也會說出餓這樣的詞語來,”季憶坐在床邊,“不知道其他仙神聽聞了,會不會覺得吃驚。”
“現在的我算不上蠻頡上神,”蠻頡倒是不害怕季憶的挑釁,笑著道,“如今的我幾乎和凡人一樣,覺得餓有什麼不對麼?”
“你好好的回答問題,應該還不會餓死,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季憶還沒說話,床頭的蘇漠先開了口,“大夫的話,聽不聽隨你。”
蘇漠的話說的很明白,蠻頡上神呆在這個山莊應該也有一定的時間,這山莊赤腳大夫的能力應該也清楚,這個時候聽著他的話,對於蠻頡上神來說也應該不吃虧。
蠻頡上神愣了一下,立馬又眯起了眼睛,“原來是這樣,你們像是已經清楚了現在的狀況了,然後呢,打算威脅我麼?”
“蠻頡上神畢竟是上神,”季憶搖了搖頭,眼眸之中不見先前的那些畏懼,她端上了先前命令此處仆人準備的飯菜,冰冷的語氣裏不帶任何的情感,“隻是如今大家都被困在這裏, 若想出去,想要弄清楚一切,還是互幫互助的好。”
“你們要問什麼,盡管問吧。”吃過了飯,蠻頡上神已經穿好衣服起了身,“不過我們得到外麵去說,我並不是很喜歡這避世山莊。”
“那個黑衣人……”出了山莊,他們往高處走著,一路上都很安靜,看著蘇漠一臉嚴肅的表情,走在最後的小師弟又是一臉不知所雲的模樣,季憶隻得先開了口。
“我不知道她是誰,隻知道在這山莊裏不少人可能都認識她。”蠻頡上神的步子放慢了,回頭望了一眼蘇漠。
蠻頡上神有事想要來找旻天上神,結果和季憶他們一樣,被禁錮在了這個地界之中,然後發現了此處的不平常,就算他擁有者上神之力,可就是無法衝破這禁錮,甚至自己的力量也越來越薄弱,他發現自己變得像凡人一樣,需要吃飯需要休息,甚至受了傷之後沒有辦法立即愈合他。
就在他昏迷在樹林的時候,被這避世山莊的人給發現了,他們把他帶回到了避世山莊,聽說他是來找旻天的,便把他當做上賓對待,因為無法離開之類,蠻頡也隻能暫時的住在這裏。
然後他就第一次遇到了那個蒙麵的黑衣女子。
她像是對蠻頡有著很深的敵意,總是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就襲擊過來,像是要趕走他一樣。
“她不是想要殺了誰麼?”蘇漠蹙起了眉頭。
“他隻是想把我們嚇跑而已,”蠻頡上神聳了聳肩,“而且隻針對我一個人,所以我在想,她是不是等想要趕走所有"外來人"。”
“所以,你就把我們也帶到了這裏?”季憶猜測著。
“我不帶你們來,你們不是要餓死了。”蠻頡上神笑著為自己爭辯著,看著季憶,“我隻是在這款土地上感受了不一樣的氣息, 誰知道正巧發現你們,再說避世山莊本來就是收容遇難人士的,而且帶你們來的時候我都要忘記這回事了。晚上才想起來,想要去你提醒你來著,不過好像那女人的行動比我快一步。”
“若是這山莊很危險的話,我們住到外麵去不久醒行了?”小師弟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插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