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溪是我來唐朝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跟我接觸最多的人,他要是真是蘇漠口中什麼不壞好意的人,這要害我能下手的的機會不知道要有多少,何必等到現在了還不動手?
而且我這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凡人謀害我有什麼意義?我現在渾身上下最有價值的東西怕就是懷中的那支奈何了?如果鍾離溪的目標是它的話,這筆一開始還是經過他手交給我的。
“我隻是幫丫頭找了最適合她的方式。”鍾離溪在蘇漠要說話之前開了口,並沒有選擇站在我的身後,而是拍拍我的頭站到了我的身邊,“隻有這樣的方式,她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理解什麼是記錄官。”
蘇漠冷冷的瞧著我倆,沒有在反駁鍾離溪的話,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和我會說,卻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口。
“季憶,是你自己選擇要相信他的。”對峙了好一會,蘇漠之隻留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長安街頭。
“臭狐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為何,瞧著蘇漠離去的身影,我的心裏竟然有些空落落的,瞧著蘇漠離去的方向小聲的問道鍾離溪。
鍾離溪沒有回答的我的問題,聲音卻是暖暖的,“還有,丫頭,我很開心。”
“嗯?”因為在思考一些問題我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你剛剛站在了我這邊。”
“什麼?”
“丫頭,你現在應該想想怎樣接近鄭小琴。”我一個晃神沒聽清楚鍾離溪說的話,再次詢問的時候,他卻已經轉移話題。
“我覺得我應該想想怎麼讓蘇漠對你沒有偏見,”我揚起了頭瞧著鍾離溪。
似乎從第一次見麵開始蘇漠就一直對鍾離溪有所防備,雖然這表麵上說著我的人生安全都有鍾離溪負責,可這他看鍾離溪的眼神裏永遠的有一絲的戒備。
就好像是養了一隻野獸在自己的身邊,就算對它再好,也都得防著它什麼時候獸性大發,對自己的飼養主張開血盆大口……
等等……
這鍾離溪似乎是狐狸吧,這狐狸好像也是野獸的一種的。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這蘇漠的警惕並不是毫無道理的。
“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我今天特別的好看麼?”鍾離溪瞧著我如此的目光,不由的湊近了。
“狐狸精都是你這麼自戀的麼?這幻化出來的外表有什麼好自豪的!”我一把對推開了鍾離溪,微微皺了皺眉頭。
導致蘇漠和鍾離溪鬧得如此不愉快的原因,便是我這一次特殊的記錄方式。
介入。不用光冷眼看著,而是不惹得當事人任何懷疑的進入到這個故事中,成為可有可無的路人甲乙。
這是一個很難把握的角色,你要和主人公親近,卻又不能改變她的任何的想法。你不能給她提供任何的建議,卻要從她的口中套出你之前所不知道一切。
十分的矛盾。
“唉……”坐在院裏翻閱著之前鍾離溪調查的來的資料,明明是入春愜意的好天氣,卻覺得心中的煩躁不已。
“怎麼?你來唐朝度假的?”蘇漠從大堂走了出來,語氣微微的帶著一些嘲諷。
這已經是我知道要親近鄭小琴才能完成記錄的第三天了,為了想到一個接近鄭小琴的好法子,我是已經在這院子裏的構思了三天,想了無數種的劇本,卻依舊沒一個能讓自己的滿意的。
“三思而後行。”我瞪了蘇漠一樣,“我這在做最周全的準備,得把所有可能會遇上的事情想好應對措施。”
“你忘記了一個人呢。”蘇漠瞧著我苦惱的樣子沒有在嘲諷,而是坐了下來對我豎起了食指。
“誰?”
“陸雲。”蘇漠瞧著我驚訝的模樣,露出被喚作‘我就知道’微微帶著得意的表情。
第二十四回 弦鼓一聲雙袖舉
“我知道他是男主啊。”我聳了聳肩膀瞧著蘇漠,“我要去接近的鄭小琴啊,又不是他。”
這個陸雲我也就見了沒兩次,給我的感覺是也說不上來,你說是憤青他倒是蠻像的,可是這……
“上次在青樓裏的時候,我們瞧見那個要接近是鄭小琴的那個李郎應該就是陸雲吧。”
上次和鍾離溪在露天茶座的他被人叫住的時候,聽著聲音就像,不過礙於鍾離溪不知道那麼一出,我也就沒有和他提過。
“所以啊,我對他很難有好感。”瞧著蘇漠點了頭,我扯了扯嘴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