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琴的臉微微的紅了紅,接著鍾離溪的口繼續說道,“我和陸雲是在一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我並不出名,也沒有這樣的宅子可以住,隻是偶然的邂逅了陸雲公子,他對我很照顧,我也不由心生愛慕,他半年前許諾要許我過門,然後就忙碌了起來,兩月前徹底的沒了消息。然後我變遇上了他的哥哥,作為恩客經常去找我,很是文雅,一開始我隻是以為陸雲想要和我玩什麼花樣逗我開心,直到……”
鄭小琴拿出了兩枚一模一樣的玉扳指,“他也拿出了這個作為定情禮物給我,我才意識到他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陸雲,他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人。”
“陸雲從來沒有告訴我關於他哥哥的事情,”鄭小琴抿了抿嘴,“又兩個月沒了消息,聽說陸家最近也不想之前那樣的火紅了,我怕……陸雲出事了……”
雙胞胎麼?
我抿了抿唇,卻轉頭看向了蘇漠。
“陸家?”蘇漠的眉頭也是緊鎖在了一起,“要是真是那個陸家的話,也許就……”
“那個陸家?”看著蘇漠的模樣我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了些什麼。
“季憶,我們回去吧。”
我在等他的下文,蘇漠卻隻是看了我一眼,沒有在理會的鄭小琴,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蘇漠!”
“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季憶,這件事情我們兩個都不能管也管不著,”蘇漠回頭,眼睛卻看向了站在鄭小琴身邊的鍾離溪,“別忘記了你的身份,有些事情能做,而開始有些卻不能做。”
“如果不能徹底拯救,就不要企圖去改變什麼!”剛想反駁蘇漠的話,腦海裏卻回蕩起了之前是他說的話語,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看著的鄭小琴的的祈求的眼神,不忍的撇過了頭。
“對不起,我幫你了你什麼。”
鍾離溪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雙手撐住了頭看著夜空心裏有些亂糟糟的,和蘇漠一起回來的時候,鍾離溪隻是雙他手抱膝的站在的鄭小琴的身邊衝我微笑著,隻是笑著,一句話都沒講。
原本以為他還有什麼事情要和鄭小琴說,說完了就會來回來的……不過到現在都還是沒有……
來這裏的每天晚上都習慣鍾離溪在我的身邊吵吵鬧鬧的,現在他突然不見了,心裏倒是有些空寥寥的,有些不安的感覺。
他還會回來麼?
“大陸雲的耳背後又顆黑痣,小路雲沒有。”蘇漠站在我的窗口,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明天再陪你去看著鄭小琴。”
我仰起了頭看著他。
“你沒來之前我去記錄過今年的科舉,見過小路雲。”蘇漠歎了一口氣,“雖然當官是大陸雲,是小路雲代考的,鄭小琴喜歡的那一個應該隻是影子一樣的人物,注定是無法擁有自己的身份的。”
“嗯?”
“季憶,不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你隻要做好你的記錄就好,其他的都與你無關。”蘇漠靠在牆上,“記住了麼?”
“蘇漠,你對著這個陸家很清楚是不是,他們兩個兄弟你都認出區別來,一定知道很多內幕是不是?”雙手撐住了頭,扭過了頭看著他。
“就算知道那又怎樣?”蘇漠笑了笑,“你沒有改變的權力,我也沒有,你能看著而已。”
“如果我保證不插手,你能告訴我關於他們的故事麼?”
不知道腦子裏那一根筋沒有搭上,一句話就這麼冒出了口,我略帶期望的看著他,“知道的多一點,記錄的內容不就也真實一點,我隻是想……”
“小路雲已經死了。”
蘇漠冷冷的開了口。
“他……”
“陸家不需要兩個繼承人,因為血統的關係,陸家人生下的孩子向來都是雙胞胎甚至三胞胎,他們的被冠同一個名字,用同一個身份,去做不同的事情,可是,他們之中隻能活下一個來。”
“為什麼……隻能活一個?他們自己知道麼?”
“從出生的他們就被告知了,這是陸家的傳統,沒有人能改變,他們從小就會生活在一起,十五歲的時候各自努力,用自己的能力讓家族的人認同自己,讓自己成為活下來的那一個。二十歲的時候,是能力較低的哪一個會被族人秘密處死。”看著我以為內驚訝便的有些扭曲的臉,蘇漠無奈的笑了笑,“兩個月前剛好是路雲們二十歲的生日。”
“小路雲輸了?”
“不,他是贏的那一個。”蘇漠拿出了自己的記錄本翻閱了起來,“我剛和你說了,去參加科舉的是小路雲。”
“大陸雲把她……”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我不由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也不對,”蘇漠把他的記錄本攤在了我的麵前,“小路雲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