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奔走在屋簷之上,緊皺著眉頭,明明是往這個方向來的,怎麼就是沒有看到!從高空俯視,地下的官兵也越來越多了往這個方向聚集了,自己得快一點,快一點找到啊。
天都被照亮,還是沒有在看到一點關於季憶的蹤跡,這個京城蘇漠都已經轉了大半圈了,究竟!究竟能藏到哪裏去?
蘇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好覺,雖然覺得不甘心,還是托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客棧,白管家看到憔悴的蘇漠回來,來不急多問什麼其他的讓客棧準備夥食,端著茶水回到房間,蘇漠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知道上午十分太傅府派人請蘇漠到府中去,蘇漠早早結束了這個短短的睡眠時間。
“明日就是少爺下葬的日子了,沈太傅希望蘇公子能全程陪同。”去往太傅府的路上太傅府的仆人對著蘇漠說道。
全程陪同?
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有尋找季憶的時間了,雖然十分不願意,蘇漠還是點了點頭。蘇家和沈太傅的親家關係還擺在那裏,也且呆在太傅府中,這件事情說不定能查到什麼線索。
季憶昨夜犯的案子,已經再次用皇榜張貼了出來,因為死的不再是有官有勢的人,百姓們更是然心慌慌的想要離開這裏。不少的官兵都被派到了城門口,防止百姓們的動亂。
蘇漠坐在馬車中看著來去匆匆的行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在這樣下去,自己帶季憶離開的希望就會越來越小了。
季憶,究竟是誰把你推上了這一條路?
沈太傅不僅兩日沒有上早朝,甚至沒有離開擺放著沈沛的屍體的房間一步,不停的燒著紙錢,嗟歎不已,沈夫人也抱著牌位幾乎哭死在棺材旁,畢竟沈家唯一的血脈現在正冰冷冷的躺在了棺材之中。
“老爺夫人,蘇公子來了。”下人小心的彙報著。
“沈太傅,沈夫人,節哀順變。”要說的話昨日已經都說過了,想來想去,蘇漠脫口而出的還是隻有這句話而已。
沈太傅並沒有把蘇漠留著這,而是讓下人把他帶到了客房,因為沈沛要下葬的地方雖然倒也是個山明水秀的好地方,直視距離京城的距離就有些遙遠了,明日天不亮大概就已經要出門了,為了方便通行才把蘇漠叫了過來。
表麵上客套的寒暄著,安靜的呆在自己的屋子之中,蘇漠卻時候想在下人口中旁敲側擊著任何關於季憶的訊息。
但是似乎不用親自詢問,下人都會私下裏流傳著一些,像這兩個在院子裏小聲談論著的兩個丫頭。
“你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是三夫人做的麼?她明明對下人們都很好,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綠翹不是親眼看見是三夫人殺了少爺的麼,而且三夫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們都不能確定啊。”
“綠翹不是已經死了麼?據說也是三夫人殺的啊……”
“綠翹本來就好似小狐狸一個,死了正好,少爺身邊有些姿色的丫鬟都被趕去做粗活了,這是報應。”
“好了,我們還是快一點幹活吧,要是被總管看到了又要挨罵了,現在就算是三夫人現在不能幫我求情了……”
蘇漠站在假山後一直沒有動,緊抿著嘴唇,昨日雖然在空中越過的身影是季憶的,可是那麼高的空中維持那樣的姿勢,加上她身上的傷,根本不肯把飛鏢刺到那個路過男子的喉頭,今日在聽到是綠翹親眼看見季憶殺了沈沛,而綠翹昨日就已經死了,他開始懷疑沈沛究竟是不是季憶所殺的了。
“蘇公子,你在這裏啊,皇上來了,你也快去迎接聖駕把。”太傅府的管家看見花園中的蘇漠,急急忙忙的說道。
蘇漠稍稍的收拾了一下,走到了門前和還在太傅府的官員們、沈家的親戚們一同跪在了大門口,迎接聖上的到來。
純金打造的馬車緩緩的駛來,路兩旁也站滿了士兵們,所有的人都低著頭,豎起耳朵聽著馬車停下,聽著腳步聲音跨過大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的齊聲的說道。
“平生把。”老皇帝的語氣十分的輕。
所有的人都站了了起來,給皇帝讓出了一條路。
“你是蘇寧貴的二兒子,蘇漠把,怎會也在京城?”皇帝注意到了蘇漠,雖然蘇家不是皇親國戚,但是蘇寧貴卻和這個皇帝的交情非常的好,所以一眼就能認出蘇漠來。
蘇漠向前了一步,微微的行著禮,“回稟皇上,此次上京是為了幫家父做事,蘇家和沈太傅也算是親家,發生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