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季憶……那個季憶……”白管家雙手撐著膝蓋,突然停下的他正在大口的喘著粗氣,很難把下麵的話說完。
“季憶!”蘇漠立馬跳下來床,握著白管家的肩膀,“那個季憶怎麼了?你快說啊……”
蘇漠幫白管家倒了一杯水,白管家喝完,用袖子擦著嘴,開口說道,“那個季憶是青樓女子,不過太傅府好像幫她隱藏掉了這些,所以才能做到三夫人。”
“那個季憶是青樓女子?你確定麼?”蘇漠看著白管家,歎了一口氣輕聲問著。
“我奉二公子的命令,去調查季憶,可是大部分的百姓都不知道這個女子,倒是一旁在買菜的青樓廚娘輕蔑的說著什麼,一朝為青樓人,終為青樓鬼,就算做了太傅府的夫人又能怎樣,可是我再去問她的時候,她就一個字也不肯說了,就算用金子去換,她還是不肯開口……”
白管家越往後說,蘇漠的眉頭皺的越緊,季憶這個名字的確很像煙花之地名字,難道就是因為這樣……
季憶這些年你究竟經曆了什麼,我一定要查清楚。
“二公子,我們今天去哪裏尋找小姐?”百官家之所以這麼早的把事情都辦完,是想早一些在京城找到季憶。
“不用找了,白管家,那個廚娘是哪一家青樓的你知道麼?”
“打聽過了,是怡紅樓的廚娘。”
這個九州之上,帶著院、館、閣的為上等青樓,室、班、樓、店、下處的為下等青樓,看起來之所以能隱瞞,這個青樓中的女子並不是被世人所認知,從這裏下手應該會方便很多。
“那麼,我們今晚就去這個怡紅樓。”蘇漠冷笑著看著初升的曦陽。
畢竟是繁華的京城,就算封城也組織不了這不分晝夜的熱鬧場麵,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直至夜幕降臨也沒有任何冷清的意思,隻是這個台上換了一批歡悅的人而已。貴公子們結伴夜遊,尋找這個京城之中令人沉醉的美人香,尋歡作樂,好不開心。
“二公子?真的要進去麼?”自從來了京城之後二公子似乎就變的十分的奇怪的,白管家站在蘇漠的身後擔心的問著她。蘇家的人都是出了名的潔身自愛,怎麼出入這種地方呢。
“俊公子……”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攀了上來,“何不到裏麵去坐坐…”
蘇漠禮貌性的笑著,依舊站如青鬆,不動聲色的推開著香氣刺鼻的女子,大步的往前邁進。
“二公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白管家還是跟在了蘇漠的身後。
“呦!這個公子之前可沒有見過啊。”青樓的老鴇一下子就發現了蘇漠,走近了,諂媚的笑臉,扭捏的姿態,做作的語氣,“不知道公子喜歡什麼樣子的丫頭啊?我們這裏那種都有!”
蘇漠一下子就這整個地方充滿了厭惡之感,隻是……
“找一個能琴善歌的女子來把,”蘇漠看著老鴇,頓了頓,“不要太妖豔了。我隻是來聽曲子的。”
“公子喜歡的淡雅型的啊!有有有!”老鴇拖長了調子,“望舒~~~把這位官人伺候好了。”
“二公子?”白管家這下是更不明白蘇漠要做什麼了。
曖昧的空氣踱著月光,這個叫做望舒的女子拿著琵琶一步步的邁進了蘇漠所在房間之中,距離蘇漠還一段地方坐了下來,語氣十分的冰冷,“不知道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季憶。”蘇漠看著她的琵琶輕輕的說著這兩個字。
望舒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隻是微微的欠身,“我並不知道公子所說的歌。”
蘇漠把手拂在了桌子上的望舒的手上。
望舒立刻抽掉了自己的手,往後縮了縮,“這位公子不好意思,小女子隻賣藝不賣身,要是公子是來尋歡作樂的,可以讓媽媽換人來伺候。”
蘇漠踱步走到了窗前,輕聲的說著,“季憶,前江城通判之女,才貌兼備,十二歲時就於江城蘇家二子定下了婚約,十四歲因通判府的大火便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蘇漠轉過了身看著望舒,“現落入京城,改名季憶,六日之後變回成為沈沛的三夫人。曾在這個地方與你一起嚐過歌吧。”
季憶怎麼甘願成為青樓女子,除非不用以色示人……
這個叫做望舒的女子依舊顯得十分的平靜,盯著蘇漠,“既然都知道了,為何還要來問我。”
“我隻想問,季憶為何要……”
“就算知道你了你能做什麼?季憶已經要嫁給沈沛了,在要說什麼問什公子應該親自去問季憶把,太傅有令,把這件事情的說出去都活不了,”望舒打斷蘇漠的話,看著起來,打開了門,“看來公子並不是真的想來聽曲子,坐在這樣的地方也覺得不舒服,還是請回吧,望舒無德伺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