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門口的季憶仰頭瞧著‘洛陽城’三個大字,嘴巴有些笑的合不攏。在老大爺那裏確定了這個地下錢莊的老板就是自己的哥們夏侯霖之後,季憶也顧不得的自己這重傷的膝蓋,勉強能走的時候就撒著腿和老大爺辭了行,下了山步行到了洛陽。
要是用文藝一些的方式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便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來到洛陽城是被叛軍所壓迫,這想去洛陽城也隻是想在這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上的蘇漠,卻不料這蘇漠的消息依舊一絲也沒有,竟然讓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也在洛陽城安家落了戶,還開起了錢莊。
先不提可以見到這七年沒對見的兄弟,也不提這兄弟開了整個遊戲裏最大的連鎖店,光是想著這兄弟懷中還揣著他的江湖身份牌,這嘴巴就已經合不攏了。
隻要把江湖身份牌要回來,他這段時間遇上的問題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不過說起來,這洛陽城還真是大啊,季憶連一口氣都沒敢喘,一邊四處詢問著一邊快步疾走著,這太陽都快下山了,還是連地下錢莊的招牌都沒有瞧見。
“不是吧!竟然打烊了了!”
費勁了千辛萬苦,這最後的路途季憶基本是拖著步子挪到了地下錢莊的鋪子門口,瞧見的卻是緊閉的大門。
這天……都已經黑了啊。
“有人在麼!開門啊!阿霖!你在裏麵嗎……”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是誰啊?”
季憶像怨婦一樣不知道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叫喊了多久,這鋪子的大門終於微微的開了一道縫,露出了一隻睡眼惺忪的眼睛,指責著季憶。
“我是你們老板的好哥們,你們老板在麼,就是……”
瞧著終於敲出了個人出來,季憶不由興奮了翹起來,立馬轉過了身,瞧著門縫裏看自己的人,卻不料這話還沒說一半,就被他給打斷了。
“切,這個洛陽城說是老板兄弟的千千萬,就算老板真的要認,哪裏輪得到你啊。”話說著門裏的男人就要合上大門,回到自己的溫暖的被窩,“不關你是取錢的還是借錢的,本店已經打烊,明天請早。”
“我不是借錢的,我是來找你們老板的,”季憶急的把手卡在了大門上,“你和你們老板說,一個叫季憶的老友來找他他就知道了。”
“季憶?什麼怪名字?”門裏的男人皺了下眉頭,絲毫沒有想理會的意思,“老板沒有交代過,不知道。”
“你去說他就知道了,兄弟幫幫忙啊!我找你們老板真有急事!”雙手的力道都用這塊要關不關的大門上,說話多少都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了。
“老板根本不在洛陽,你要是真的是老板的好兄弟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什麼!你們老板不在洛陽!”
掩季憶突然發現這款遊戲裏連夜空都做的特別的漂亮,完全是現實生活中見不到的那種場景,十分清晰的皓月高懸在夜空中,讓他在這根本沒有的燈火照明的路上,還能有些光線照路。
雖然,他現在是躺在洛陽城的大馬路上……
就在剛剛,他被幾個地下錢莊鋪子裏的幾個夥計合夥的丟到了大馬路上,還吹鼻子瞪眼的說他要是再來鬧騰就要報官。
“你們都給我等著!”仰麵望月的季憶心中憤憤的想著,“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待你們老板的好兄弟,讓我等到他回來一把你們都炒魷魚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才過了三天,季憶就覺得自己怕是沒命等到夏侯霖回來了,捂著已經餓了三天的肚子趴在湖邊,本想捧一口水解餓,卻在瞧著湖麵中的自己的倒影停了下來。
玩這款遊戲以來,季憶也就隻有在創號初期的時候,瞧過隻的形象,雖然外貌上和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無異,不過唏噓的胡渣子和蓬亂造型,還是真是讓人不敢恭維。猶記初相見的時候,自己的古裝扮相那是一個溫文如玉,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啊……可是現在的形象啊,總讓人覺和叫花子無異啊。
“你聽說了麼?夏侯老板在長安的又開了一家分店呢。”
“也不知道夏侯老板究竟是怎麼想的,這君子腳下可不是好安生的。”
距離季憶不遠處,兩個正在湖邊洗衣服的村婦閑聊的聲音引起了季憶的注意。
“不知道,不過要是夏侯老板真的在長安落地生根的話,大概就是見不著了……”
“你想什麼呢,夏侯老板可是表明絕對不會娶小妾的啊……”
“你們……你們說的那個夏侯老板是底線錢莊的那個夏侯老板麼!”聽出了這段對話暗指的意思,季憶顧不上其他,立馬衝到了兩個村婦的麵前,拉住了其中一個的手腕,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