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兒搖了搖頭,起身站了起來,把玉佩握在手裏玉佩歎了一口氣,要是沒有一直拿在手上就好了,這可怎麼辦。
蘇漠看憶兒站起身來,就拉著憶兒走回客棧,拿出藥箱擦拭掉上麵的血跡,隱隱的顯示出幾道細小的傷口。
“我都是說沒事了啦,”憶兒看著蘇漠緊皺的眉頭鬆了下來,才開了口,“以後去戰場上一定會受傷的,蘇漠總不至於把我也從戰場上拉回來把。”
蘇漠一震,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是啊,憶兒去戰場會受傷的,那他能做什麼呢?
“不懂韻事的小丫頭,蘇漠這麼做還不是關心你。”望舒有些代替沉默的蘇漠不平了,“聽到你是怎麼救人的,蘇漠就衝出去找你了,為師都感動了,你還沒什麼反應,誒……你說說你,身為望舒的徒弟怎麼救個孩子都這麼狼狽啊。”
望舒嫌憶兒的王府在冷清,也就和他們一起出來轉轉了。誰知道聽到的第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他最為自豪的徒弟救個人,還把自己救傷了。
“另一隻手。”蘇漠說著。
“不這麼做來不及啊,師傅你當是當時在場就不會這麼說了。不要站著說話不要腰疼!”憶兒伸出了右手,隻顧著說話的她沒注意到手上還拿著腰佩。
蘇漠拿起了腰佩,舉了在眼前看著。
“蘇漠!這是……”
憶兒本想一把搶過來,蘇漠輕輕一躲,憶兒便直接撲到了蘇漠的懷裏。
“是什麼?”蘇漠接著憶兒的話問著。
憶兒狼狽的低著頭,“本來是買了送給你的,可是剛剛救小孩子的時候不小心磨壞了,去問了商家,他說這隻有這一個。”憶兒伸出了手,“等我找到一樣的在給你把,這個就還是給我吧。”
“我就要這一塊。”蘇漠笑著把它係到了腰上,“我很喜歡。”隻要是憶兒送他的東西他都會喜歡,再說這腰佩他是真的喜歡,兩重喜歡加在一起,就算磨壞了有如何呢。
再說,要不是這塊玉磨壞了,憶兒的右手應該也會磨破的。
“我的徒兒也長大了啊,終於知道要送東西給心上人了啊……”望舒當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調侃她。
“師傅…………”看看,還臉紅了不是麼?
“啊……為師忘記了,徒兒已經答應嫁給蘇漠了啊……誒……女大不中留啊……”
他們嘻嘻鬧鬧的聲音就連坐在屋頂上的鍾離溪也能聽得見看,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聽得出他們很開心。
鍾離溪從剛才就一直在觀察著憶兒,看著她如何救那個小女孩,看著她的動作鍾離溪站在屋頂上就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這樣魯莽的救人,連自己都是要受傷的,竟然不經過大腦就武斷的行動麼?
看著憶兒之後的舉動,鍾離溪就笑不出來,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連這個看似魯莽的動作也是在為久安城的百姓著想著,如果剛剛隻是起身一躍的話,雖然小女孩也能獲救,可是小孩子不同於大人,這麼強烈的拉扯會造成不小的疼痛感。這個女子似乎真不能小瞧了……
鍾離溪現在真是對憶兒充滿了好奇,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究竟為什麼要守護者久安的百姓守護者久安城。她和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一樣,所以想知道這樣的女子究竟能撐多久?所以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要殺了她,而是任其自生自滅,成為他的絆腳石也好;消失在久安城也好;成為聶軍刀下亡魂也好,他想知道這個女子的結局究竟是哪一種。
所以他剛剛告訴了她一些秘密。
鍾離溪躺在無名客棧的屋頂看著夜空,魅笑了起來。
相比較之下,憶兒的倒是日子越來越忙碌了,不僅要關注親兵的訓練狀態,管著久安城,幫海若處理一些事情,現在連接見趙國的使臣的任務也歸她所有了,此時站在大殿上的憶兒看著趙國來的三位使臣眉毛都要擰到一塊去了。
“這位就是漁陽王也是朕的三皇弟。”海若坐在指著站在殿上的憶兒。
“漁陽王。”使臣們對著憶兒打著揖,憶兒也放出一絲笑容回禮。
“為表示燕國對趙國使臣的友好,已在宮中擺好酒宴,沒有事物的官員們一律都要參加。”海若對著憶兒使者眼色。
憶兒歎了一口氣,看起來有時候太聰明也不好啊,走到趙國使臣的身邊,裝作很和善的樣子,“不知三位使臣大人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