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憶兒此時沒有空理會這名男子,急急忙忙的往剛才來的方向跑,剛才那把劍應該是鍾離溪的,既然飛到這裏來,那蘇漠!蘇漠怎麼樣了!
憶兒的心都要糾在一塊了,雖然蘇漠依舊站立著,但是本來應該雪白的外衣基本已經被染紅了。
不過鍾離溪也好不到那裏去,被劃破的衣服還能看見深深的傷口,“蘇漠是麼。好厲害,劍技都和我持平了。”鍾離溪抬起手抹掉嘴角的鮮血,又望了一眼兩人,“淩風姑娘,後會有期了。”竄上了屋頂,鍾離溪撿起了地上白色的佩劍,扛起了黑衣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雖然想趁著鍾離溪虛弱的時候追上去,可是蘇漠……
“蘇漠!”憶兒連忙跑到蘇漠身邊,“受傷很嚴重是不是!我們去找大夫!。”
“我不就是大夫麼。”蘇漠笑著,“不過這個樣子不能回漁陽王府了,我們去繆琦那把。”
“恩!”憶兒扶住蘇漠,準備往繆琦的米行走去。
“漁陽王!你是漁陽王憶兒是不是!”一直站在邊上的藍衣男子看著的男子又開了口,剛剛那近距離的觀察,那雙眼睛,他覺得哪裏見過,聽到蘇漠說漁陽王府一下子想了起來。
這個聲音,憶兒吃驚的抬起頭,原來剛剛她所救的藍衣男子是趙國的唐使臣,鍾離溪要刺殺的原來是他麼,好狠的計謀。
出使燕國的使臣要是死在了燕國的國土上,別說海若想借的二十萬兵馬了,說不定會由此為導火線,炸開兩國之間的戰爭,聶國可以安逸的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沒想到你盡然是女子。還是一個如此美貌如此英勇的女子,”唐使臣看到憶兒扶著蘇漠也走向了前,“我來幫你把。”
“走開!你認錯人了!”憶兒的口氣很不好,她現在沒空理會這個唐使臣,要是他好好的在皇宮帶著今天絕對今夜無名巷絕對不會發生這麼所的事情,蘇漠就不會受傷。
“這位是?”似乎傷到筋骨了,蘇漠的臉色變得慘白了起來,額頭上也不斷地冒著虛汗。
“蘇漠,你不要說話了。”憶兒扶著蘇漠一步步慢慢的往田澄米店走去,陳使臣扶住蘇漠的肩膀陪著他們一起走著,憶兒本想喝斥他離開,蘇漠用眼神製止了憶兒。
還沒有走到一半,繆琦就帶著十多個米店的夥計出現在了憶兒他們的麵前。
“淩風!蘇漠!你們沒事把!”繆琦一個箭步走上前,看到憶兒和唐使臣中間駕著的蘇漠,轉身對夥計喊道,“快來幫忙!”
“淩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都能把蘇漠傷的這麼重?”繆琦問著憶兒,剛剛聽到有人說無名巷有人打起來了,帶著夥計想要去支援,沒想到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憶兒。
“等下再說吧,先救蘇漠要緊。”憶兒加快了腳步,“傷口得止血。”
“我沒……”
“你別說話!”蘇漠的話還沒說完,繆琦和憶兒異口同聲的對著他大喊了起來。
到了田澄米店,唐使臣坐在一邊,看著憶兒幫蘇漠包紮著傷口,看著蘇漠在繆琦耳邊偷偷的講著什麼,然後靜靜的坐著。
蘇漠又湊到了憶兒的耳邊,憶兒不住的點頭。
“繆海若!不好了,不好了京師兵擁到無名巷,挨家挨戶的搜查,在無名巷所有的攤販都被抓起來了!”憶兒幫蘇漠包紮好傷口,一個小夥計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繆琦拉過小夥計,“他們在找什麼?”
“他……他們在找一個人,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就那個引起無名巷混亂的那個人……”來報的小夥計顯得有些喘,“好像……也在找淩風姑娘……和蘇漠公子,大家都在往無名巷外衝的時候,你們還在,說你們應該知道。”
憶兒皺緊了眉頭,該死,皇宮內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他的海若怎麼會魯莽的做出這種事情來,她苦心維持的久安城的安穩難道今晚就要全部消失殆盡了麼。
“繆琦你和夥計們先都出去一下。”蘇漠望著唐使臣,“我們和他有話要說。”
“恩,我就在外麵,大聲叫我我就進來了。”繆琦防備的看著唐使臣,把手中的劍刀在桌子上,“淩風,要用的話請隨意。”
“你就是漁陽王憶兒。”繆琦關上門了後,唐使臣慢慢的開了口,“當然你可能你也是那些人口中的淩風。”
“叮~”繆琦這把刀還真是留對了!憶兒把刀駕在陳使臣的脖子上。
“你不會殺我,要是要殺我,剛剛我在無名巷說你是憶兒的時候,你就下手了。畢竟殺了我,不僅借不到趙國的軍隊,燕國和趙國連現在這一絲微妙的關係都維持不了。”唐使臣的臉上流露著自信的神采,“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既是憶兒又是淩風這件事情,皇宮中的人都還不知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