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又坐回到了沙發上,窗外朝陽照在她臉上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來了的鍾離溪之前說話一句話,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讓人想不通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鍾離溪看著季憶自從被救之後就沒有舒展過的眉頭歎了一口氣,坐待了她的身邊,“需要借肩膀嗎?”
“嗯?”
季憶陷在思緒裏,沒能聽清楚的鍾離溪說了些什麼。
鍾離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肩頭,“你已經很久沒睡覺了,休息一下吧。”
“可是……”
S組自被M國巡邏的士兵給救回來之後,他們就一直被關在這個屋子裏。沒有人來詢問他們是誰,來著做什麼,為什麼會在喪屍地,甚至沒有要求他們解除武裝。連對方想要做什麼都不知道,她哪裏有睡得著。
鍾離溪順著季憶的目光看到了站在門外站崗的士兵,“現在這種情況想太多也沒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季憶搖了搖頭,“一閉上眼睛那個在懸崖上女人的臉就會冒出來,張著嘴巴不停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語。”
“還是在意?”
“沒有辦法不在意吧,畢竟……和我們之前遇見過的都不一樣,”季憶笑了笑了,側過頭看著鍾離溪,“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覺得她真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是在向我求救,可是我並沒有聽明白。”
“我相信你。”鍾離溪還沒說話,站在一邊的承影也走了過來,語氣裏微微帶著一絲的怒意。
“誒?”
“所以,你現在乖乖的睡覺!”承影的雙臂抓住了季憶的肩膀,強迫她上半身側歪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低下頭瞪著她。
“承影……”
“睡著了我會保護你,有危險了我會第一時間叫醒你。”承影不在看她,“所以,就算隻有一會也好,給我閉上眼睛休息!”
被看出來了?季憶又看了一眼承影,側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她意識一向很強,在這樣不熟悉的地方,別說是睡覺了,就連閉著眼睛休息季憶偶都已經沒有辦法做到了,從前天晚上獲救開始,她的神經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以便應付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任何事情。
所以她不是不想睡,隻是極度缺乏安全感。承影讓她伏在他的腿上,隻是讓季憶知道他一直在他身邊,而且出了任何的動靜,季憶也能因為承影的動作有所覺察。
季憶原本就是在硬撐著,一下放鬆了下來,很快便睡熟了。
看著季憶睡熟的臉蛋,鍾離溪抬了抬嘴角,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不知道在眺望些什麼。
今天的太陽非常好,明明才七點出頭,暖陽已經充斥進了整間屋子,雖然距離冬天還早,也沒到需要每天曬天陽的年紀,可是這樣的舒適的光芒照耀在身上,依舊讓人懶散的不想再動一下。
“我到不知道你喜歡早上曬太陽。”剛睡醒的蘇漠打著哈欠走到了鍾離溪的身邊。
“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喜歡今天這樣的早晨的太陽。”鍾離溪雙手抱胸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什麼意思?”蘇漠並沒有聽明白。
“蘇漠,這可是一個極其安靜的早上。”靠著窗戶的蠻頡轉過了身,提醒了一句。
是啊,這是極其安靜的早上,沒有蟲鳴鳥叫聲,沒有花開花謝做裝飾,有的僅僅是陽光,在這個似乎就要滅亡的世界裏,就算一切事物都改變了,太陽散發出的光芒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每天東升西落。
“國君要見我們?”鍾離溪看著傳報的士兵抬了抬眉。
“是的,國王國都等候各位,我們會親自護送各位離開喪屍地。”士兵沒有看向他們任何一個人,目光平視著前方,好像雕塑一樣,沒有什麼的表情,“那麼,要是各位都準備好了,就到屋外來。”
“你又注意錯重點了。”蘇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蠻頡聳了聳肩膀,略顯無辜的回望了過去,“我向來是行動用隊員,不是腦力。”
“現在想太多也沒什麼用,走一步算一步吧。”鍾離溪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嘴角微微上揚,“不過既然國王要見我們,我們也不能丟了S組的麵子,各位可都要好好‘準備’一下。”
M國的地勢和BrightCity相差很大,因為喪屍入侵,邊界植物也都迅速腐敗,國土沙化十分嚴重,地表幹涸,早晚溫差也十分明顯。
如果清晨的氣溫是涼爽習人的,此時套在厚重軍服裏的他們就有些悶熱難耐了,而且在在強烈的光線照射下,昏暈的眸子從窗外俯瞰下去,似乎都能看見潮膩的空氣流動的模樣,連視線都不在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