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活著,隻是這個活法不如不活著。”蘇漠垂下了眼簾,像是想起了被關在無間地獄的那個生不如的女子。
“……”闕玉愣了一下,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漠真神,蠻頡的胞姐和我要說的事情有什麼聯係麼?你突然說起這個話意義在哪?”
“天帝是後古之人,自然不知道上古之事,你不知道蠻劫上神有個姐姐,更不知蠻頡上神在姐姐活躍於天界的時候和帝俊上神關係要好,”蘇漠重新抬頭看著闕玉。
“所以,我問的問題和我知不知道這些有何幹係?!”
闕玉的心裏本就急躁,季憶和蠻頡離開天界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消息了,拋開季憶不管,闕玉在擔心還是蠻頡上神,他掙脫掉了在昆侖之巔,誰知道這個即將成為第二位的真神準備做些什麼。
闕玉來此是為了與蘇漠一同商量對策,並非去聽這些年代久遠卻沒有任何用處的故事的。
“蠻頡上神怨恨的隻有帝俊一個人,並非整個天界。”蘇漠見闕玉沒有心思聽他說故事,也就直接開口說了結論,“而蠻頡上神會憎恨帝俊上神的原因真是因為帝俊傷害了他的胞姐,我剛剛就說了,蠻頡最在意的和最想抹殺掉的就是他的這位胞姐,在這樣的矛盾的情緒下,卻是連自己的情緒都未整理好,就再也未見過他的這位姐姐了,這對於那是的蠻頡上神來說是一個的巨大的傷害,而給予他這個傷害的人便是帝俊上神。對於蠻頡上神來說,帝俊上神奪走了他最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也想要奪走對於帝俊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帝俊上神已經死了。死了三萬多年了!”
冷冷的,這句話從闕玉的牙縫中蹦了出來,他真的不想繼續和蘇漠談論這莫名的話題,想要早些從蘇漠這知蠻頡的去向。在闕玉看來,蘇漠對於蠻頡的關注不必自己少,定會知道蠻頡現在身在何處,他想要的隻是一個簡單的答案,偏偏他眼前的蘇漠不停和他繞著彎子,就是不願回答。
“可他想破壞的東西並沒有變,”蘇漠合上了手中記錄,站起了身子,“對於帝俊上神來說,最寶貝的應該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執筆官,帝俊把畢生所學都交給了她,她亦陪著帝俊上神度過悠久的歲月,那是後古第一位執筆官,名字叫做季憶。”
“……”聽到這裏,闕玉的眉頭皺起的更深了,“這不是你和季憶仙官的故事麼,怎麼會扯帝俊上神的身上?”
“我隻是有模學樣而已,闕玉,季憶就是季憶。”蘇漠笑著,“上古時蠻頡上神便在盯著季憶了,就算季憶變成了現在的季憶他並未放棄,蠻頡上神隻是想毀掉季憶而已,你覺得這樣的蠻頡會想對天界做什麼嘛?”
“……”闕玉沉默了一會,雖並不全然相信蘇漠的話,卻還是問了一句,“若真是真的,那季憶仙官去到妖界豈不是很糟糕?”
“算是也不算是。”蘇漠苦笑著。
關於這些蘇漠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蠻頡對待季憶態度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你是他對待季憶與眾不同特別的紮眼,蘇漠能想到便是蠻頡想要用這偽裝出的外表,破壞掉些什麼。
畢竟在蘇漠看來,蠻頡上神並非好人,卻也並非壞人,他針對永遠隻是帝俊和在帝俊身邊的人而已。
像是帝俊上神死後,在帝俊上神行宮的後山那然紅一切的百餘具執筆官屍體,究竟蠻頡上神有沒有聯係,蘇漠研究到今日都未得出答案,若是不是他不能理解蠻頡那是去到後山的原因,若是,蘇漠不能想象這樣的事情他若是做到,目的又是什麼。
至於蠻頡送季憶去到妖界,也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畢竟蠻頡並不知道妖界有個鍾離溪,隻要季憶去妖界的,總有和鍾離溪遇上的那天,雖不不喜,可有那在妖界陪過她的人在,季憶並不會遇上什麼危險才對,蘇漠所擔心的是蠻頡下一步行動。
“漠真神……”闕玉看著一臉凝重的蘇漠,下意識的口叫了他一聲,這樣如臨大敵的蘇漠,闕玉還是頭一次見到。
“若是我沒猜錯蠻頡上神應該在蒼穹之境,”蘇漠突然抬起了頭,回答了起天帝一開始詢問的問題,“他的真神之劫近在眼前,渡這劫最穩妥的地方便在蒼穹之境了。”
“蒼穹之境麼……”就算蘇漠說了闕玉想要知道的答案,此刻的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比進來的更加凝重了。
他猜測過很多種很可能,想過很多種應對的策略,沒事沒有一樣可以用來對付在蒼穹之境準備渡劫的蠻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