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瑞子(2 / 2)

那位大夫道:“老夫一生行醫多年,救人無數,自問醫術不淺,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病,真叫我不知如何開藥。”他歇了一下又說道:“要說這病,不似發燒、不似受傷、不似中毒、不似陰陽失調,五行不生,這叫我怎麼對症下藥?”

成忠急道:“可也不能老是這樣子阿,我兒子總是這樣發著燒,我們實是放心不下。”

那中年大夫問道:“那您想怎樣?”

“我想大夫您先給我兒子開貼藥,把他的燒退下來,這樣我們也會放心不少。”

“這不行,如果我現在開藥的話,可能會對孩子有害,不如讓我留下來觀察幾天。如果出現症狀,我就立即給他開藥。如果沒有變化,我也就隻能隨你們的便了。反正我身上也帶有退燒的藥,你們說怎麼樣。”

“那也好,有勞先生了。”成忠如是道。

“哈哈!謝什麼,誰不知道我鬼醫權士良最喜歡研治天下的疑難雜症。”提起鬼醫那可是大大有名,但成忠與徐蓮從不涉及修道之事,所以二人都沒有聽說過鬼醫這一號人物,自然也就並不為之動容。其實這鬼醫留下來的真正原因,是他覺得成英同根骨奇佳、聰明靈慧,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奇才,所以想收他為徒,至於治病卻是退而求其次了。

權士良在成忠家待了近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成英同時而發燒,但過一段時間又會自動退去,搞得成忠與徐蓮二人整天提心吊膽。但時時如此、次次如是,漸漸的成忠與徐蓮二人也就不再去擔心此事。偶而提及也隻是相視一笑,竟是將此當作一件奇事來談。

這一天,徐蓮與成忠剛從田裏回來便被權士良叫到了一旁。他對二人說道:“成爺,成夫人經過我近一個月的觀察,對於令郎的病我終於有了定論。”本來成忠夫婦早已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現在聽權士良這樣說,內心反而有些不安了起來。

成忠臉色變了變,擔心地問道:“大夫,我兒子該不會是得了什麼重病吧!”

權士良眉頭緊鎖,說道:“不瞞二位,令郎所得之病名為熱炎交換症。這種病在前十年一般都無甚大礙,發作之時隻是全身發熱,但得病之人卻毫無感覺,和平常無異。十年一過,病體由熱轉炎,那可就大不一樣了。”說到這裏權士良停頓了一下,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成忠心中一驚,不過麵上仍是努力保持著鎮靜。徐蓮卻是臉色慘白,心中直跳,就差沒有問出聲來了。

成忠沉聲問道:“那會怎樣,先生但說無妨。”

權士良緊緊盯住二人的眼睛,看得成忠與徐蓮心裏直發顫。他緩緩說道:“直至將人燒死。”

成忠身體不禁晃了晃,徐蓮更是哭出聲來,淒然道:“先生,你可有什麼法子就我兒子,大恩大德我永生不忘。”

權士良安慰她道:“夫人不必如此傷心,這種病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我師傅的醫書上曾有過記載,及其治法。”

徐蓮見有了一線希望,立馬止住了哭泣,但臉上兀自掛著淚珠。她希冀地問道:“是真的嗎?”她眼巴巴地望著權士良的眼睛,希望他給出肯定的答案。

“那是自然,即使我治不好,我也可擔保將此病壓製二十年。另外我還可以教他一些道法,隻要他小有成就,配合藥物,他至少可以活到七十歲。七十歲已經是天命不可違了。更何況如果他道法大成,更可根除此病。所以賢夫婦不用如此難過。”

成忠問道;“既是如此,不知道長是否願意搭救我兒。”

“這是自然,醫者父母心,我也不希望一個小生命就此消亡。”

徐蓮又問道:“道長,我能不能將我兒留於身邊十年,以解以後相思之苦。”

權士良嚴肅道:“萬萬不可,這種病是越早治療越好。十年一到,那就是醫仙再世也無能為力了。不過慈母愛兒本是常情,就讓令郎再在你身邊留上五年,但五年一過,我可是一定回來帶走我徒弟的。”說著竟是乘風而去。

成忠與徐蓮一見權士良有如此本事,直如仙人一般。二人是又驚又喜,亦是多了一份敬畏之心。此時,他們對權士良的話是深信不疑。徐蓮對著權士良遠去的方向跪了下來,道:“謝謝權先生。”說著又哭著把成英同摟到自己的胸前,好似不讓他離去一般。

正所謂:世事逢人皆不同,有人歡喜有人愁。徐蓮哀愁不斷,遠去的權士良卻是竊喜不已。因為他的醫術終於有了傳人,道術也會在成英同的手中發揚光大,這是他自信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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