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儀一聽,如千年冰山般的麵顏上也現出一絲難色,不知該如何麵對。過了許久,眾人見台上還是沒有人影出現,不免有些奇怪。頭腦明快的人很快就瞧出了一些端倪,在底下小聲議論起來。
成英同向唐馨儀看去,露出了關切的目光。不知怎的,唐馨儀忽覺心中一暖,繼而卻又變得寒霜滿布。她刺出灼人的目光,噌地一聲躍上了台。唐馨儀右手微招,赤紅色的仙劍疾然飛出,在她的手中躍動輕吟。她似是決定了,刷刷刷舞出一團劍氣,纏繞在自己周遭。劍氣拂過臉龐,帶下一根根青絲,當真是妙到毫顛。
徐少才心中一震,別人不明白這一舉動的含義,他卻清楚的很。她是要告訴徐少才她已經斬斷三千情絲,讓他不要再因情避戰。徐少才心道:“她怎麼知道我對她有情,難道她指的是師兄妹之情嗎?”
然而此時成英同卻根本沒有看這些,他有些煩惱的思道:“為什麼唐姑娘看我的眼神裏總是充滿著一股深深的恨意了?可是不知為何,不管她對我怎樣,我對她卻總是有著一份關切之情。哎,這難道就是前世的因果嗎?”成英同這樣想著,不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衛國平見成英同歎氣,不禁向他看來,竟然露出愧疚的神色。很快,他又將神思會到台上的二人,“徐正鴻竟然將師傅傳給他的火雲劍,又送給了這位唐姑娘,是因為‘她’的原因嗎?”想到這裏,衛國平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這個解釋。
羅嘯川看著唐馨儀舞出的一團劍氣,有些驚訝的對羅天傑說道:“這火雲劍不愧為上品寶器,端的是威力無匹。”
羅天傑點了點頭說道:“火雲劍果然厲害,比起它我的陰陽扇要遜色不少。不過,唐馨儀剛剛突破元嬰期。真元力比徒兒要差不少,到時對上她應該會有不小的勝算。”
見羅天傑如此自信,羅嘯川心裏輕鬆了不少,又對羅月姬說道:“如果今年月姬也能夠進入四強的話,那我們羅刹門就很可能問鼎修真界第一宗門。”
羅月姬有些自負地說道:“師傅請放心,有《媚惑眾生大法》和子母生死環在手,對付那些自命不凡的牛鼻子還不是易如反掌。”也難怪羅月姬如此自負。近來羅月姬一上場,隻要一用《媚惑眾生大法》,眾人無不迅速敗下陣來,又怎麼不讓她的信心無限製的膨脹了。
羅嘯川見她有些自信過頭,提醒道:“月姬,切不可心下大意,特別是在對陣問心宗的慧緣和尚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可輕易使用《媚惑眾生大法》。因為問心宗精於此道,一旦被對方反製,那可真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了。”
羅月姬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師傅太過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她口中回道:“徒兒謹記師傅教誨。”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對那慧緣不屑一顧。
羅天傑覺察到她心裏的不屑,沒有說什麼,隻是道:“馬上就是你和慧緣的比賽了,你好好準備一番吧。”
羅月姬見是師兄發了話,有些欣喜地說道:“嗯,師兄。”看著這一切,羅嘯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又向台上看去。然而就在三人說話的當兒,台上已然多了一個身影,正是那形意門的徐少才。
原來徐正鴻見徐少才久不上場,有些惱怒起來。他眼含威煞地向徐少才看去,似是在責問他為什麼不上場。徐少才眼見父親向自己看來,心中一怯,終於飛身上了黃字台。
唐馨儀臉上如古井一般,不冷不熱的說道:“上次承蒙師兄指點,師妹頓有所悟,想再與師兄切磋一番,請師兄指正。”
徐少才心中悲歎,“哎,看來師妹還是忘不了上次的事情。”
等了一會,唐馨儀見徐少才仍不說話,再次出聲道:“請師兄不吝賜教。”徐少才見唐馨儀如此堅決,不自禁的向前跨出了一步,卻又生生止住。看著此情此景,徐正鴻的臉越發變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