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個字都沒有說出,胡玫卻利用本人身上最強大的犀利笑眼,瞪大了瘋狂以連續複讀的方式不斷問出這三個字。
無力吐槽。
“嗬嗬。”古怪笑出兩聲,僅兩聲,葉揚飛黑眸深處浮現上淡淡嘲諷地平靜解釋:“同處一個係統,很多日常工作全部在間距不遠的地方完成,大部分都是共處多年的同事,一旦四周有什麼同伴表現出異樣,我不相信沒有一人察覺出來,導致他們閉嘴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友情,可能是顧慮,可能是怕引禍上身,不管是哪一種這些人依然不約而同選擇以沉默掩埋真相,這樣的人,你認為能有多無辜?”
怔住。
半晌,胡玫微微點頭,瞬間看向光屏上的目光重新變得冰冷。
不管是正理還是歪理,這理由她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快速接受且認同。
“吩咐下去,除了負責盯緊這些畫麵上嫌疑人的人員外,其餘全部準備進行下一步工作。”葉揚飛旋即靜靜再度下達了一條新命令:“這些人全部換上裂穀之城服飾,按照資料,去與這二百多名監控人員熟悉的朋友、家人或是鄰居近距離接觸,隱蔽一點,詢問他們這些人在最近一個月內是否有異常表現,如果有,記住他的名字回來報告,從另一個渠道縮小嫌疑人範圍,哪怕目標多一點也沒關係,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就算因此讓無關者承受更多原本不該承受的重壓或傷害,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
“是!”
胡玫毫不猶豫轉身去安排這一行動。
二十四個時辰的觀察期,足以完成這一繁瑣卻足夠耗時耗力的行動。
“咦?這家夥居然睡著了?”
深夜,忙碌了一整天,收獲算不上豐富但也絕對不算淺薄的參謀人員,一半已然進入夢鄉,另外三分之一卻仍舊嚴守在監控器前,目不轉睛地分別緊盯自個負責的一批光屏畫麵,突然,一道帶著微微詫異的聲音低沉響起。
後方,一直沒有移動位置的葉揚飛,猛然睜眼,順著聲音發出位置,很快找到有人睡著的一幅光屏畫麵。
沒錯,是有人睡著。
一個外表清秀,連睡著似乎臉上也隱隱透露出一絲忐忑的年青男子,他緊緊抱著雙臂,蜷縮著在堅硬地麵上入睡。
“記住他的監牢號碼,記下他的名字,將他標明為第一號嫌疑者。”
三秒,一絲奇異笑意在嘴角浮現,抿唇,葉揚飛低沉快速下達命令。
“啊?哦,是的,大人!”
第一個發現這一幕的成熟女性參謀人員,手忙腳亂從一側拿起紙筆,按命令記下他此刻突如其來的命令。
盡管,她眼裏寫著無法掩飾的淡淡不解。
“為什麼是他?”
插曲過去了十幾分鍾後,坐在葉揚飛一側的胡玫,精神奕奕輕輕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手臂,帶著濃濃好奇的低聲詢問。
葉揚飛不以為意輕聲一笑,接著扭頭附耳小聲反問:“如果是你,莫名其妙淪為囚犯,且在十幾個時辰內忍受著種種惡劣環境,無人說話,無人解釋,隻是被關在一個與他人徹底隔絕的空間裏,承受著種種非人待遇,你會怎樣?”
“肯定憤怒得要死!”
眼眸中一道恍然光芒閃過,胡玫老實給出最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