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一陣寒意襲來,冷鋒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環顧四周,腦袋昏昏沉沉的,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又是割下了幾塊雪獅的小腿肉,這次由於身體恢複的原因,用本身的鬥氣烤起了肉,烤熟之後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似乎經過那一夜的大戰,冷鋒感覺到了經脈裏鬥氣的壯大,似乎要邁入第三層的門檻,冷鋒運轉家傳功法,時隔多年又運轉了家傳功法,他的心一陣溫暖,同時也更堅定了尋找父母下落,和報仇的心。功法運轉了不知多久,也沒有成功的突破這一關卡,似乎是被什麼卡住了一般。要說以前冷鋒的鬥氣是一個幾乎裝滿水的瓶子,那麼現在這個瓶子已經滿了,隻要再稍加一滴,就會溢出來,而他缺少的就是那一滴,能讓瓶子裏的水溢出來的那一滴。冷鋒發現既然運轉功法許多遍也不能突破,索性就順其自然好了,在這個大雪山裏,冷鋒想要走出去是艱難的。他想到按之前雪獅來時的路走回去,不就能夠走到當初遇見雪獅的地點了麼,可是天不遂人願,這兩天的風雪已經掩埋了雪獅歸巢時的痕跡,任冷鋒尋覓許久,也沒能找到,雪獅走過的路。他的衣服早已經沒了,幾乎算是在大雪山裏裸奔了。他的褲子已經碎成布條,但依舊是遮住了些許東西,隻有一雙鞋子還完好,盡管冷鋒已經算是半個鬥徒了,並且力大無窮,但如果一直在這個寒冷的雪山裏生活,就必須要弄些衣服,誰也不能用鬥氣二十四小時護體來抵禦寒風,至少冷鋒這個菜鳥是辦不到的,於是他又打起來雪獅皮毛的主意,有了鬥氣在身切割雪獅的皮毛就沒有那麼費勁了,最終還是讓他分割了下來,粗略的做了件衣服,不,隻是一個能夠抵禦寒風的毛皮罷了,還稱不上衣服。冷鋒這一陣一直呆在雪獅的巢穴內,一邊恢複傷體,一邊去梳理上一世的記憶,當年的天才少年,經過千年後再度回歸,已經抹去了自己的銳氣和鋒利,就像一把重劍,沉穩而無鋒。
幾日後,冷鋒的傷勢基本已經痊愈,於是踏上了尋找回雪山村的路,雖然他對歸途不抱太大的希望,但畢竟雪山村是他這一世的一個家一般的存在。他用了許久的時間終於把雪獅的皮毛裁縫成一件差不多像樣的衣服,額,就是有點像衣服了。後來又突發奇想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做了一件獸皮褲子,靴子就算了,他確實想自己做一套衣服,但是對於靴子,他用了許久時間做了一雙,可後來穿不上,氣的他七竅生煙,一個男人在製作衣服上沒有天賦也是很正常的。大雪山內一個一身獸袍的少年,背著一個獸皮包裹在大雪山中趕路,就像是一個獨行俠客一般,偶爾抬頭看看天空,偶爾打幾隻野味,也去招惹招惹稍微厲害的異獸,以求找到突破的契機,可是突破卻遲遲未來,一天遊山玩水的,好不逍遙,“這雪山到底有多大,怎麼一直也走不出去,能不能給我整兩個人影啊,日了!”冷鋒心裏一陣嘀咕。
又是一天清晨,今日似乎與往日不同,一掃了幾天的陰霾,久未放晴的天空,今天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太陽,這陽光穿過重重雲霧,看不真切,仿佛一個閃閃的光盤掛在空中,朦朧而帶有美感,似乎是為了迎合這許久不見的陽光,風也變得靜了,沒有平時那般陰風怒號的,似乎要吞噬人的靈魂一般。“雪山中很難見到的一個大晴天啊,哈哈”一個獸袍少年在雪山中放聲大笑,驚走了附近許多弱小的雪山物種。冷鋒不斷的在雪山處穿梭,雪山中隻有一種植物,那就是鬆柏,四季常青,冷鋒穿梭在這片深綠色的樹海中,雖然暫時沒有走出雪山,但他感覺這樣何嚐不是一種曆練,所以他並不在意什麼時候走出去,亦或是走出去能走到哪裏。隻要人在,我身處之地便是江湖。所謂人在江湖,隻不過是沒有看透罷了,有人才能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