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幽暗的大殿,一個黑影坐在大殿中央那個完全由骨頭雕製成的座椅上,而麵對他的就是之前追殺雪舞的那群黑衣人,王座上的身影把玩著手裏的一個由頭骨製作成的酒杯,那酒杯發出淡淡的熒光,這證明那顆頭骨的主人最差也是個王者級的人物。底下的黑子人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一言不發,甚至有的在瑟瑟發抖。“你說雪舞跳崖了?”王座上的黑影發出冰冷的聲音,雖然他並沒有做出什麼,但那股氣勢壓的下麵一群黑衣人喘不過氣,“是的”黑衣領頭人回答到。“屍體呢”“沒有找到,王座”“哦?沒有找到麼?”黑影輕撫手中的酒杯,突然抬頭看向黑衣領頭“那你們回來幹什麼”黑衣領頭人聽到這話身體一震,抬起頭來,滿眼全被驚恐所充斥,沒等他解釋,隻見他碰的一聲爆碎成了血霧。底下的黑衣人全部跪下去,大喊“饒命啊,王座”。隻見王座上的黑影,輕輕的敲打了幾下王座上的扶手,又是一群黑衣人上來,把他們全部拖走了,過了一會大殿外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黑衣人輕聲自語“雪山中出現的少年,嗬嗬,還真有意思,會是誰呢”
一波一波的黑暗侵蝕著冷鋒的身體,像是夢一般,他好像被這無邊的黑暗吞噬了,冷鋒不斷的掙紮著,不斷的咆哮,可是那無底的深淵已經將他的靈魂吞沒了。這裏是一望無際的混沌,沒有光,同樣也並不是完全的黑暗,冷鋒的意識漸漸蘇醒“難道我死了麼”冷鋒自言自語,他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練功練死,可是冷鋒更相信這隻是一場夢罷了,畢竟這種死法讓他難以接受,他記得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瞬間,似乎整個身體已經廢了。那種痛不欲生的經曆,他這輩子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不,也許他沒有這輩子了。
這片混沌空間,無邊無際,讓人望而生畏,像是一個牢籠,沒有太陽的溫暖,也沒有月色的輕柔,隻有一片死寂,像是封印了萬古,囚禁著洪荒。在這片混沌之中,冷鋒在一個人練武,因為他發現了,這裏並不是如他想像那樣,並不是所謂的陰曹地府,似乎自己由於昏迷的原因,或者是身體的某些創傷,讓他自封在自己的意識海之中,而冷鋒自己也沒有辦法,隻能是靜靜的等著,與其這樣不如練練功,可是畢竟隻是一點意識而已如何能練功,索然無趣,隻是回憶起前世的鬥技,一個個的去演練,一次次的推演,希望能夠有所新的突破。他在不斷的努力,一招招,一式式,雖然有些利用功法運行路線的招式無法發出,但是可以煉一些關乎肉體的,如何能讓自己更快的出招,怎麼樣的動作能讓自己傷害更高。
外界,雪舞在等待著冷鋒醒來,自從上次過後已經兩天了,冷鋒又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雪舞更加的擔心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雪舞決定,再觀察一天,如果冷鋒還沒有醒來就背他出雪山,去江湖求醫,由於這幾天的奔波,加上對冷鋒的關心與憂愁,雪舞日漸消瘦,這些天過去了,雪舞的傷已經完全的好了,但是她依舊每日練功,畢竟自己的能力還不夠,否則之前就不會那麼狼狽了。
夜,悄悄的降臨了。雪山的夜,又和別處不同,由於整個雪山銀裝素裹,根本沒有了那種所謂夜帶來的對於黑暗的恐懼。山洞裏雪舞有一下沒一下的往火堆裏添著柴火,心裏不知道想著什麼,旁邊冷鋒躺在一塊獸皮上,依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就在這時,昏迷著的冷鋒突然動了動他的手指,這點變化當然離不開雪舞的眼睛,雪舞瞬間來到冷鋒旁邊,靜靜的等著他醒來。冷鋒的意識已經回歸了本體,他感覺自己似乎是有無窮的力量,家傳功法自行運行,一遍遍的衝刷他的經脈,根本停不下來,冷鋒心中頓時一喜,這是即將突破的征兆。突然坐了起來,嚇了旁邊的雪舞一跳,雪舞萬萬沒想到,本以為冷鋒隻是大病初愈而已,這麼來一下,雪舞也發現了不尋常,於是收起心中的疑問,等待冷鋒的醒來。冷鋒馬上打坐,仔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似乎是脫胎換骨一般,冷鋒感覺自己的骨骼,經脈,肺腑,都有著驚人的改變他相信,這次突破肯定會跨級。冷鋒收拾好心情,認真的用家傳功法梳理著身體每一處,調整好自身狀態,然後,不斷的向上突破,之前那第三層天第二小節的瓶頸已經鬆動,家傳功法運行一周天,他已經進入三層天三小節,上升趨勢還沒有減緩的樣子,三小節中期,三小節巔峰,突破還在不斷進行著,四小節,五小節,六小節,一直到九小節才有些變得緩慢,但並沒有停頓,最後冷鋒卡在了鬥徒巔峰,也就是三層天九小節巔峰,冷鋒想再加一把力突破過去,可是不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打破這一瓶頸。雖然說冷鋒一口氣連續上升了好多小節,但是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所謂的上升太快,根基不夠的說法,因為畢竟前世冷鋒也算是一個強者,這就像玩網遊一個滿級號回頭新建小號,升級當然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