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也感覺到了周圍異樣的氣息,可見這個人來頭確實很大,但是作為從冰棺中蘇醒的前世人,根本不知道歌天盡是誰。歌天盡此時已經十分氣氛了,怒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冷鋒如實回答“不知道”歌天盡此時目中含煞,如果冷鋒再多說一句,歌天盡怕自己忍不住斃了這小子。歌天盡目光噴火的看著冷鋒,冷鋒也看著他,眼神是那樣的清亮平靜,歌天盡看著冷鋒的眼睛,也看出來了,冷鋒確實不知道他是誰,因為一個人的眼神再偽裝都是有破綻存在的。歌天盡歎息一聲,隨即惡狠狠的對冷鋒說道“孤陋寡聞的黃毛小子,你記住,老子叫歌天盡”歌天盡在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發覺自己也就和冷鋒年齡相仿罷了,也是“黃毛小子”。冷鋒聽完歌天盡的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恭維道“噢!原來是歌兄啊,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我說之前怎麼那麼眼熟呢,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根本不去看歌天盡殺人般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甚至周圍的客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明明之前不認識人家,現在卻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好像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兩人在酒樓裏聊著,盡管相互之間都不太熟悉,聊的也都是一些不著邊的話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無法地帶的壓抑似乎已經到了臨界點,終於爆發了。翻滾的烏雲遮天蔽日,狂風嗚嗚,溫度越來越低,當第一朵雪花飄下時,無數的雪花接踵而來,夾雜著刺骨的寒冷,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人的血肉,以及靈魂,雪花相互打擊著,攪亂了天地,甚至讓這片天地的元氣一陣動蕩。青霞城內無數的黑衣人從此出發,一股肅殺的氣氛充斥整個天地,與此同時,青山幫內部也是一道又一道的身影衝出來,每個人的眼神中盡是冷酷與無情,仿佛一架機器一般,不夾雜任何感情。無聲無息的無法地帶各個角落都出現了,大規模的廝殺,正好趁著這狂暴的大雪,正好趁著凜冽的大風,鮮血灑滿了大地,暴雪嗚嗚而過,又是一片白地,徹底掩蓋了那無處不在的血腥。青山幫瘋了,被逼無奈的青霞幫同樣也瘋了,隻有鐵之傭兵團在冷眼旁觀,甚至有些青霞幫,青山幫的幫眾趁此大雪也同樣拉鐵之傭兵團的人下水,戰鬥無處不在。同樣的,如此天氣,雪舞也是閑不住的,她必然要搞些事情,這種事件,當然是規模越大越好。誰也想不到,兩大幫派的戰爭卻是由這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引起的。雪舞一身白衣,仿佛融入了這茫茫的大雪中。就像一朵雪花,唯美卻夾雜著無與倫比的寒冷,雪舞身形一閃,終於在這暴雪中行動起來。雪舞雪中舞,一舞盡枯骨。雪舞所學的功法,同樣是極寒極冷的,配合現在的天氣,配合她的心情,此刻的雪舞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每一招,每一式,就是巔峰。......話說回來,此時的冷鋒與歌天盡真是越來越熟的,兩人情投意合,不,應該說是臭味相同,竟然聊得越來越好,從人文地理聊到江湖武林,從世外高人聊到**頭牌,兩人可以說是知己的存在,彼此開始推杯換盞起來。但是冷鋒此次回來哪有功夫與歌天盡閑聊,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況且與歌天盡一起喝酒的時候,也同樣用神識搜索者自己想要的消息,他終於是感覺到了什麼。酒至半酣,冷鋒舉杯對著歌天盡說“今日與天盡兄相識,真乃人生中一件幸事,但是我現在有些急事,不能與你一起了,實在不好意思”。對於天盡兄這個稱呼,冷鋒可是思慮了良久,你說這小子姓歌,怎麼也不能叫他歌兄吧,不但感覺到別扭,甚至感覺自己是小一般,直呼其名還是有些不妥,索性這麼稱呼他。歌天盡聽見他這話微微一愣,顯然並不是因為冷鋒有事情而驚愕,反倒是因為這個稱呼,隨即也就釋然了“不瞞你說,在此之前,我測了一下這一帶的氣運,血光衝天,此地不宜久留啊”冷鋒皺眉思索,心裏很是擔心“我有一個朋友還在此地,我必須要去找她,如此,就不久留了,他日相見,再給兄弟賠罪”。歌天盡看著冷鋒,也沒有挽留,說道“有緣自會相見”這一瞬間他的神韻真的如同不世強者一般。冷鋒看了看他,道了聲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