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怒目一瞪,盯著林勁城道:“我再問一遍,真的是你扔的?”
林勁城直視著自己的父親,大聲道:“是我扔的!”
他又看向許九霄和裴劍河,道:“不信的話,爹可以問他們!”
林錚看向許九霄,見許九霄朝自己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而又看著林勁城,道:“你可知這幅畫是為父最珍貴的畫?”
“孩兒知曉!孩兒願意接受任何責罰!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好!”
林錚轉眼又看向自己的小女兒林月惜,見她臉色發白,目光遊離,不敢與自己對視,又看向自己的兒子林勁城,正昂首挺胸地看著自己,頓時便明白了幾分,不過他卻沒有點破,隻是看著自己的大女兒林月如,問道:“月如,你說說這件事該怎麼做?”
林月如蕙質蘭心,知道自己的小妹調皮得很,一直細心觀察的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可她卻也不會點破,想了想,回答道:“勁城還小,不懂事,既然他已經認錯並承諾以後不會再犯,那就算了吧。”
林錚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道:“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勁城,你自個說,該接受怎樣的懲罰?”
林勁城低下頭道:“願聽爹的教誨。”
林錚先是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他看向了許九霄,突然心生一計,問道:“許公子,你作為客人,整件事的過程從頭到尾都看到了,還望能提一個好的建議。”
許九霄道:“這是太守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敢多言。”
林錚心中一驚,不敢多言,那就是有解決方法了,他微笑著問道:“犬子頑劣,性格急躁,平日隻知道舞槍弄棒,一直找不到好方法教導,如今又犯下這等過錯,還望公子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當,太守既然想聽,那我就鬥膽說幾句。”
許九霄拱了拱手,道:“無論是書法,還是繪畫,均可使人靜心,旨在修身養性,既然這字畫是令郎所毀,那便罰他照著字畫原來的樣子作一百幅,一百幅下來,不僅可令他終身難忘,做事的時候會知道做錯事要受懲罰,而且可以讓他的書法和畫技,都登堂入室。”
林錚聽得眼前一亮,沉吟了一會兒,讚賞道:“這個方法既能使這小子好好反省,又能讓他改掉急躁的毛病,好,就依公子所言,讓這小子照著這字畫作一百幅,不,一千幅!”
林勁城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別說一千幅,就是一幅,就足以要他的命了,看著許九霄投過來的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他不禁翻了翻白眼,這下慘了。
林錚瞪著林勁城:“從今天前,你就給我呆在家,照著這幅字畫作一千幅,作不完,就不完,就不準隨便踏出家門,做完了,你想去哪裏,我都不會阻撓。”
林勁城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說的話,要任憑教誨,最後咬了咬牙:“一千幅就一千幅,我就不相信我做不了。”
林錚仿佛已經看到兒子作了一千幅字畫後沉著儒雅的樣子,不僅哈哈大笑道:“那好,從現在起,你就開始作,什麼時候作完了,你就自由了。”
林勁城哼了一聲,朝林錚施了一禮,拉著林月惜的手,道:“月兒,走,陪哥哥作畫去。”
看著走出去的林勁城和林月惜,林錚忍不住笑了起來,良久,才對許九霄道:“多謝公子。”
許九霄笑著搖了搖頭道:“隻是一個建議而已,令公子器宇軒昂,又敢於擔當,浩然正氣,隱有大將之風,說句實話,還望太守勿要見怪。”
林錚奇道:“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