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蒹葭強行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既然父親不願說,她自然不會無聊地去追問,她隻知道,父親說的話,很少有錯的,既然說了月神峰不該存在,那就真的不該存在,她有些擔心道:“爹的意思是說,若九霄娶了月神峰的女弟子,就等於是毀了月神峰的名聲?”
葉知秋點點頭,良久,他一聲歎息:“月神峰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間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蒼老又滄桑,卻顯得中氣十足的聲音:“老爺,許公子來了。”
葉知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準瞬即逝,他看了書房門一眼,道:“將許公子請到這裏來。”
“是,老爺。”
走進書房,許九霄便看到了葉知秋和葉蒹葭,心中奇怪,葉知秋怎麼跑到自己女兒的書房來了,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甩掉心中的想法,許九霄微笑著喊了葉知秋一聲:“葉叔。”
葉知秋怔怔地看著許九霄,越看越覺得他與正武太子長得像,等到許九霄喊了第二聲葉叔,他才回過神來,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今天可不是我們相約下棋的時間。”
許九霄點頭笑道:“當然不是,我今天來找葉叔,是專門有事情請教。”
葉知秋心中一奇,不動聲色地道:“連九霄都不知道的事情,隻怕我也無能為力啊。”
許九霄看了葉知秋一眼,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幾個月以來,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形象,從來就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倒他,以至於葉知秋也這樣覺得。
他笑了笑道:“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葉叔吃的鹽隻怕比我吃的米多,過的橋也隻怕比我走的路還長,我最多是仗著自己有幾分聰明,又加年輕氣盛,鋒芒展露罷了,在葉叔麵前,我哪敢妄自張狂啊。”
“你小子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啊。”
葉知秋哈哈大笑:“說吧,找我什麼事。”
許九霄也不再說笑:“實不相瞞,我今日來找葉叔,是想讓葉叔你幫我鑒定一個東西,它從我記事起就一直戴在我身上了,就在這幾日我發現它有一個神奇的秘密,百思不得其解。我深知葉叔你見多識廣,博學多才,所以便來找你了,若是你都不知道,隻怕這天底下也沒人知曉了。”
葉知秋被許九霄的話勾起了濃厚的興趣,不過他年過不惑,心性早已過了衝動氣盛的年齡,沉聲問道:“是什麼東西?”
許九霄看了葉蒹葭一眼,發現她正在滿臉期待和滿臉好奇地看著自己,點了點頭,在父女兩的注視下,取出了龍形玉佩。
當葉知秋看到許九霄手中的龍形玉佩時,大腦一轟,心神巨震,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緊接著,他臉上的凝重轉為莊重,身體竟然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
此刻的葉知秋,再沒有平日裏的運籌帷幄,在沒有平日裏的八風不動。
良久,在許九霄和葉蒹葭的注視下,葉知秋最終回過神來,滿臉寫滿了不可思議,深深地看著許九霄:“這玉佩是你的?”
許九霄點點頭:“是我的。”
葉知秋沒有接著問許九霄,而是看向葉蒹葭,道:“蒹葭,你先回避一下。”
葉蒹葭知道這玉佩肯定藏著天大的秘密,心中雖然萬分好奇,但卻聽話地站了起來,準備離去,許九霄卻製止了她:“不用,蒹葭不是外人,就算這玉佩有天大的秘密,她也有權利知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不是外人,那就是內人了,什麼是內人?那不就是妻子嗎?
葉蒹葭的臉微微紅潤起來,心底帶著絲絲竊喜。
這才是自己心儀的男子。
葉知秋眼中布滿了讚賞,點了點頭,隨後朝許九霄跪了下來,恭聲道:“臣葉知秋,參見太子。”
臣葉知秋,參見太子!
一語驚起千層浪!
許九霄滿臉震驚。
葉蒹葭目瞪口呆。
許九霄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即便他有心理準備,此刻也被驚得不輕,他趕緊扶起了葉知秋:“葉叔,你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太子了?”
聯想到之前看到葉蒹葭的畫,再想到記憶中太子的容貌,葉知秋在許九霄剛剛走進書房的那一刻就有七八分肯定:許九霄就是武皇帝的孫子,正武太子的兒子。
而在許九霄拿出了龍形玉佩之後,葉知秋便已經有十分把握,許九霄便是皇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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