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霏在芬蘭的拉普蘭森林橫穿隻花了4個多小時之後,赫然發現什麼負重五十公裏山地越野什麼的,真是小菜一碟——不可思議,兩個月前在珠峰上從5000米爬到6200米值得懷恨在心,要死要活?
許堯川也深有同感。
至少那個時候,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還能說點小話,晚上睡覺還能有個床,吃飯還能有個食堂。
現在……真是要痛哭流涕。
吃過各種東西,就是再也沒有吃過飯!三十多天了,吃東西一直處於自理的狀態,這可不是在熱帶雨林能抓到野味,要麼在聽都沒聽說過的縣城,要麼在紐約巴黎這樣的超大城市。
田霏覺得,這輩子生活從來就沒有這麼自理過!
當然,生活“全自理”根本不是一件難事。
田霏和許堯川默默地達成共識,以謝文麒為首的變態就是要把他們整到生活不能自理。
比如左丘,平時說話少,不比謝文麒那般嘴毒惹人討厭。
然而。
他負責特殊技能訓練,這個是要根據每個人表現出來的不同的超能力潛能來製定的,沒得選擇,鳳凰們前期的訓練中已經進行了大量的詳盡觀察和記錄。
左丘從來不廢話,他就像個複讀機,一遍遍地麵無表情重複道:“再來。”
田霏要瘋掉了,不管他們是暴跳如雷,還是破口大罵,還是一言不發非暴力不合作,總之左丘就是麵癱著一句話:“再來。”
誰敢不聽,他就直接拎起來替他來。
這屆的新人裏麵有個人是可以有著超出常人的彈跳的,這意味著他可以從高處不借助或者隻借助簡單繩索便可躍上躍下,這個能力對於鳳凰通常要執行的任務非常重要。
然而這個人隻是基因上有這個潛能,誰以前沒事會跳過樓?這會驟然要練習這個,每次都嚇得腿軟,左丘試圖勸說了他幾次,可是每次他的勸說隻有兩個字:別怕。
田霏聽了都覺得太沒誠意了。
大約左丘也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於是揚長避短,直接放棄勸說,直接拎起那人就從五樓的高度往下扔。
那位哥兒們在空中的慘叫中簡直劃破蒼穹。不過這也是悶人狠招,毫無防護的從四樓跌下去,本能地逼出潛能,雖然沒有掌握好落地的科學動作摔得七葷八素,但是他小腿超出常人的肌肉纖維給了他出色的彈跳,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給了他足夠的緩衝保護。
然後,此人的橫向,縱向,上下跳躍都迅速達到讓左丘滿意的水平。
也是,誰經曆過自由落體的深刻恐懼和絕望之後,肌肉會不記住解救自己的動作呢。
每個人的日子都是這麼過來的,無窮盡的體能訓練,記憶力訓練,跟蹤與反跟蹤訓練,個人特殊技能訓練,抗疲勞訓練,耐受訓練,槍械訓練,格鬥訓練……
每個人都像一個麵團,這是朱豪說的,需要你怎麼樣你就得變成什麼形狀。
所謂共患難,她同許堯川的友誼也在這種艱苦的日子裏麵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