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了雙手,從手鐲中取出一枚長釘割開腳上的束縛就輕而易舉了。
田霏從地上一骨碌兒爬起來,小心地活動了下手腳,被綁了數小時血液循環不暢的小腿很是恢複了一刻才靈敏如常。
隻是此刻反而忐忑了,整個房間除了有門以外便是密閉的,隻有門縫裏漏出的一點光線。
田霏也是很辨別了一刻才判斷出來這光線是自然光而不是燈光,這說明現在還不需要開燈,還是白天。
白天,不宜妄動。
田霏索性坐了下來,趁這個時間思考。
首先為什麼沒有人來看守她呢,難道見她是女孩子便篤定了她不可能逃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敵人的輕視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仁慈。
可是這也不對啊,即使覺得她沒能力逃脫因此不用關押,可是審問難道也不用?
沒有任何一個情報機構會蠢到放棄唾手可得的敵國情報,別的不說,會走這條路,會帶著這些特工才會有的裝備的人,不可能是普通遊客。
正想著這一層,一直忽遠忽近的腳步突然近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後便聽不見走動的聲音。
這隻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就站在門外!
田霏屏住呼吸,血液直衝大腦,後背弓起,一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是誰在門外。
門猛地被推開,屋外的光線突然射進來,田霏的眼睛有瞬間什麼都看不見。
身體的痛覺是比視覺反應更快的,視力還沒有從驟然的曝光中恢複過來便已經挨了兩腳。
“還敢跑!”田霏漸漸看清,把她重新拎起來又綁回到床上的人是歐美人的臉,身材結實,說的是英語。除了他以外,屋裏還有另外三個人。
四個人,田霏不由得心裏一沉。
還沒得及她想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站在她腳邊的一個刀疤臉男人就一拳打在她腹部。天地良心,隻是一拳,她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碎裂了一般一樣,忍不了喉嚨裏一酸嘔吐物便噴射了出來,即便繩子綁得那麼緊也沒能勒住。
“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靠近頭部站著的鳳梨頭男人聞聲就像是聽見了指令一樣,左右開弓就扇她耳光,直打得她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半天沒緩過來。
田霏勉強忍住腦子的嗡嗡聲道:“演員啊,拍電影。”
大家都帶著裝備,說是遊客也不現實吧,也是急中生智。
四個人聽了好像一時也沒找到反駁她這個說法的證據一般,互相看了看,又是兩個耳光,有人吼道:“拍電影怎麼會走到這裏?不老實!”
田霏疼得發昏,但是心裏也覺得疑惑。
這是什麼問題?怎麼就不能走到這裏,這還是中國領土,作為中國公民來這裏旅遊雖然少,拍電影去外景來這有什麼不正常,人還去可可西裏拍呢。
“真是拍電影的,探險片,不信你問我們導演。”田霏一口咬定,細節說得頭頭是道,她就不信這些人聽見這些態度能不對她的身份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