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考慮到她玩的盤數之多,她的這個勝率就相當恐怖了。
當然,田霏並不是為了勝率才玩的。她需要找一些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忘掉一個人可能很難,但是要暫時忘掉迷戀一個人的感覺並沒有多麼難——隻要讓自己沉溺在另一件事當中。這就好像要治好一道傷口不容易,但是可以用麻醉劑暫時鎮痛。
謝文麒空的時候也會參加進來,這讓田霏十分悲憤——喵的,為什麼連這個她用來鎮痛的方子他也要把毒藥給摻進來。而且最讓她難受的是謝文麒實在是十分的四平八穩,在別人任何人看來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隊長和一個普通隊友的關係而已。
可是,她感覺得到,不一樣的。朱豪,大北那種大條的人當然不會察覺到謝文麒在整個玩遊戲的過程中都沒有跟田霏有過眼神交流,甚至連必要的說話都是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的。
太憋屈了,田霏也是想了半天之後才想到這個詞,然而也並不覺得多麼地恰如其分,就是那種有口血要噴出來然而又要給悶回去的感覺,還不如一下給死透然後去超生的痛快。
與一個人在人群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小曖昧是幸福,可是反過來在一群人中偏偏被一個人忽略的感覺就是苦。
這苦還不能訴,隻好找個辦法發泄,不過田霏並不想遷怒於人,於是……
謝文麒發下有點邪門,不管他玩什麼身份,怎麼好像他的牌別人都知道是的。他做反賊,滿血三張牌,忠臣怎麼會把手伸得這麼遠來砍他一刀呢?
一個正常人會覺得一個人有三張牌有閃的可能性大還是一個人隻有一張牌必須是閃的可能性更大?
卡牌遊戲很多時候都是玩的心理戰,他謝文麒什麼時候跟人玩心理戰會落下風?這不可能!
可是吳柏就是那麼精準地甩了一張殺給他,然而他還真的是三張牌都沒有閃,生生地給掉了一滴血。
接著他做內奸隻剩下一滴血沒有牌,一個忠臣隻剩下一滴血一張牌,主公怎麼敢放南蠻入侵?就這麼敢賭忠臣手裏的是殺嗎?如果不是,忠臣就死定了,主公損失一員大將的同時還要丟光所有的牌。
這種冒險方式,會是左丘的風格?
然而這一輪做主公的左丘還真放了南蠻入侵,成功解決了潛藏的內奸謝文麒。
一盤結束,謝文麒終於把筆記本一推,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就像獵人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得不承認謝文麒就是有這種法術,在他這種目光的壓力下,竟然沒人敢說話。
“招了吧。”他憐憫地對朱豪道,一副我是要讓你少受點苦頭的樣子。
這個突破口找的好,朱豪立刻就虛了,左看看右看看,可憐巴巴地看了眼田霏。
田霏頭上三道黑線,二貨就是二貨啊!不用言語出賣,就用眼神出賣啊!
謝文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算了,已經暴露了,索性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田霏舉手道:“報告隊長,你的牌和身份……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