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捏碎報警裝置求救。
謝文麒接到後立刻給總參大阪行動小組的負責人通了話,那邊知道是一場誤會之後也沒給鳳凰好臉色看。
靠,大爺給陪你玩的?踹你幾腳,是上頭答應配合鳳凰的訓練,又不是我們答應的,就算是命令,命令也執行完了,揍你丫的還不行?
這些謝文麒可就不管了,這個自己都搞不定,別說是鳳凰。
陸續有人完成任務返回北京,金禾今天上午已經搭乘國航從聖彼得堡返回,許堯川也在登機前聯絡了他,明天淩晨會抵達北京。
這兩個人倒是讓他和何嘉刮目相看,他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訓練,比許多老隊員還要快。尤其是許堯川,其實他的任務並不簡單,他需要從芬蘭的國家博物館裏麵取出一份十二世紀的資料,但是他隻花了四天多的時間就完成並且安全返回。
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是大多數任務成功的隊員返程的高峰,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收到聯絡信號。
但是也不全是好消息,中午一點多的時候突然求救的通信器響了起來,是左丘。
他中彈了。
受傷是常有的事,他們已經回來的人除了許堯川是真正的全身而退,都有帶傷。中彈雖然聽起來可怕,但是左丘還能打電話說明沒有擊中要害,求什麼救呢。
“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傷口發黑,彈頭上應該淬毒了,我必須馬上就醫。”左丘報告道。
謝文麒一聽立刻指示何嘉聯絡了左丘所在的墨西哥城的二部負責人,說明了情況,請求立即協助左丘就醫治療。
被那邊二部的小頭頭在電話裏大罵了一通之後總算得知左丘已經在醫院了,然而謝文麒卻隱隱地覺得心裏不安——這種直覺是天生的,也是從事這份工作必須的,在關鍵時候就是這種直覺能提前察覺到危險,幫他保命。
直到田霏的聲音在通信器裏驟然響起,她呼吸急促道;“田霏請求救援。”話音剛落,通信器的屏幕上就顯示出她的坐標位置。
此刻是北京時間晚上7點,淩晨一點還有一趟飛往紐約的航班,這是能搭乘的最早的,降落地點離田霏目前位置最近的航班。
“你現在過去也要十幾個小時。”何嘉試圖勸說謝文麒不要去,“你通知下二部的人對她進行保護也是一樣的。”
說完自己卻又道:“算了,讓許堯川跟你一起去吧,我知道你現在別人的人誰都不相信。”
他和謝文麒是多年的老搭檔,深知他的個性——北美區現在在謝文麒眼中已經完全不安全,K可以叛變,難道二部的其他人就不會有問題嗎?
田霏在汽車旅館裏麵,她求救完就無線電靜默了,算好隊長來的時間再打開通話器,任何無線電設備都會被對方監測到。K蘇醒之後,不管是出於防止自己泄漏他叛變的事還是要完成美方的任務,都是務必要找到她的。
最後是韓邑出麵調動了專機,一個半小時後從南苑機場出發,飛往美國,乘客除了謝文麒,還有許堯川。
不知道謝文麒是怎麼說動韓邑的,他等不了,等到淩晨一點多再出發他無法忍受。
即便是這樣,抵達紐約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晚上九點。
按照田霏留下的坐標位置,他們下了車就朝汽車旅館狂奔。
然而到了門口謝文麒突然又停了腳,對許堯川道:“你,你……先進去看下她還在不在。”
他們一下飛機就試圖用無線電聯絡田霏,然而聯絡不上。
從飛機起飛到落地,他們花了十二個小時。
這十二個小時裏麵,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許堯川不等他說完就進去了。
三分鍾後他還沒出來,謝文麒心中略放下來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也衝了進去。
許堯川可以穿透牆體視物,三分鍾足夠他把所有房間掃一遍,如果她已經不在了……他馬上就會出來。
其實許堯川隻花了一分多鍾就找到了田霏所在的房間,三十秒麻醉前台員工,開鎖花了一分多鍾。
謝文麒進去之後抬頭一看就找到了攝像頭的位置,躍上去一把就掐碎了。
“她……還好嗎?”見許堯川抱著田霏出來,他竟一時不敢上前去。
許堯川白了他一眼,這怎麼可能好?
田霏身上失血過多,尤其是身上的兩處大傷口,即便進行了簡單地包紮,但是一直在滲血,他進去的時候別說繃帶和紗布,就連床單都是紅的,天知道出了多少血,已經在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