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霸氣了有沒有啊啊啊!
這麼修複了不到十分鍾,那個人又返回來了,這回開了燈,對於田霏一個人在病房卻……滿臉緋紅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田霏被強行從腦補中切出來,情緒還十分high,見到謝文麒回來也不問問是為什麼。
“剛忘了你還沒吃飯。”謝文麒一麵說一麵把桌上許堯川帶來的飯菜放進微波爐。
田霏這才也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餓著,頓時泣涕雙流:“你虐待我!”
“嗯,是要坐牢的。”這一位兵來將擋。
“算了,我聰明得很,你坐牢對我有什麼好處。先給你記著,將來有什麼事要你幫我辦,你要是辦好了這事就不提。”那個打算盤的人就算重傷到半身不遂也一樣算盤打得嘩嘩響。
一時間喂她吃完飯又說了十分鍾的話,田霏才肯睡。
這回倒是安生,心滿意足也不用腦補什麼就睡著了。
謝文麒關燈離開的時候,回身看了她一眼。
那夜色,灑在她身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場景,總讓他十分安心。
大千世界,有陽光燦爛,就是這般濃重黑夜。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黑夜總會降臨;心安也罷,不安也罷,太陽照舊會直射。
但是如果有一個人能分散你對於喜歡與不喜歡,安與不安的注意力,就是意義。
大北很快被從房間裏拎出來,裏麵一屋子人,都在嚴陣以待地等著隊長來提人犯,在此之前都自覺自發地嚴防死守在那裏,確保該人犯不會逃脫。
其實,不用守,該人犯也不會跑掉,就等著處決。
大北一路跟著謝文麒走,一直到操場,簡直要哭了。
直到宿舍樓都消失在視線當中,謝文麒突然停下腳步。大北一直低著頭跟著走,被嚇了一大跳,見隊長突然這麼一轉身,還以為馬上要挨打了呢,自覺地雙手護住頭部要害。
“田霏不經打,你今天應該還沒出氣,那麼我來替她。”
高原的夜,冷得刺骨。
大北被這句話一驚,連冷也顧不上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隊長……”他想說,哪敢啊。
謝文麒似乎看得出來他心裏想什麼,笑道:“不敢麼?挺欺軟怕硬的啊?”
還沒等大北說話辯解,他便直接冷道:“鳳凰沒有這樣的人。”
這話可把大北給嚇死了,立刻眼淚都下來了,抱著謝文麒的胳膊道:“隊長,我今天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會對隊友下手的……”
隊友兩個字,在鳳凰不是隨隨便便的,是在戰場上可以無條件信任,他朝你開槍你都不會躲相信是你背後有敵人的人。
“你也好意思提隊友?”謝文麒聲音驀地提高,怒火上來,“她有你這樣的隊友,是我的錯!當初我是怎麼把你留下來,這兩年又是怎麼帶你的?鳳凰可以死,不可以背叛隊友。”
這完全就是排除了他作為鳳凰的資格嘛,大北哪能受得了。
生為鳳凰,死為涅槃,這是每一個鳳凰er的精神支柱,突然說你不是鳳凰,你就是一個普通的鳥,比被殺掉還難受。
“我沒有背叛隊友……”大北急死了,他真的隻是失手。
“看來我還是冤枉了你,你別也擔這個虛名,幹脆坐實了算了。”謝文麒點了根煙,“你可以去告訴韓老大,最好也捅到部裏,畢竟我和她本來就不能在一起,鳳凰隊友之間是不準戀愛的,更何況超種人和普通人嘛,犯了大忌,搞不好你還能立一功,直接越過班讚和何嘉接了我的位子。”
大北終於沒忍住,兩顆豆大的眼淚珠兒掉了出來,幾近哽咽道:“隊長,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就是怕你們兩個在一起會出事的啊,所以我才勸田霏……而且我沒告訴任何人!”
謝文麒是鳳凰的神,沒有鳳凰能夠忍受他們的神出事,就連想一下也不行。
大北就是這樣。
看他哭得這樣,謝文麒也就滿意了,“你怕什麼?我和她都不怕,你怕什麼?”
大北吸著鼻子不說話。
“你怕我和她的事被人知道以後,我和她都會被趕出鳳凰?”
大北終於聽到了一句不曲解自己的話,再次眼淚橫飛地擦在袖子上,“嗯!兄弟們都是跟著你的,你不在還叫啥鳳凰?”
“錯了,鳳凰沒有我還是鳳凰,你們還會有新的隊長,每一個人都不是獨一無二的,可是我對於她來說就是獨一無二的。”謝文麒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大北,所以他看不見大北臉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