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六道：“你知道‘功德’有什麼用嗎？”
“呃……”這問題倒是把許默問住了，他想了想，說道，“可以讓自己下輩子投個好胎？可以飛升仙界？”
前一個是凡間流傳的說法，後一個則是從神醫穀的神醫們身上知道的。
劉老六點頭道：“你說的隻是功德的諸多作用中的兩個而已，不過‘飛升仙界’這個要求太高，不修練，隻靠功德飛升，所需的功德不是一點半點，也就隻有神醫穀的那幾位那樣一生懸壺濟世救人無數的人才有這種機會。”
他微微頓了一下，繼續道：“在很久以前，天道健全時，功德的作用體現非常明顯，在凡間，凡人若身具功德，可一定程度上受到天道庇護，如病邪難侵，驅厄避凶等等。”
“很久以前，天道健全時？”許默敏銳地抓住了一個重點，驚訝道，“難道說‘現在’的天道還是‘不健全’的？”
劉老六搖頭道：“不能說‘不健全’，應該說……變弱了。自從百年前三界隔離開始，凡間的天道力量就越來越弱，幾乎隻能做到維持凡間最基本的規則運轉，其他的……就很難了。在從前，作惡太多，是真的會遭‘天譴’的——所謂‘天譴’，並非隻是‘天雷轟頂’而已，有可能是天道之力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凡間事情的發展走向，從而讓罪惡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而現在……天道之力已經做不到這種事了，凡間的一切事情，都是任其自由運轉發展的。”
他看許默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想了想，又道：“舉個例子，一個惡貫滿盈之人過馬路，碰巧有一輛車開過來，如果他被撞死的幾率原本是二分之一，若有天道之力影響，或許就能改成三分之二、五分之四甚至更高，這就是冥冥天意所能做到的。而如今天道之力衰弱，就不會有這種傾向性的改變了。”
許默這才多少聽懂了一些，同時心裏暗自嘀咕：怪不得現在社會上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人都能逍遙法外外加壽終正寢，原來是天道哥休假了……
“咦？等等，好像扯遠了啊……”許默隨後反應過來，“不是在說我修煉的事兒嗎？怎麼扯到天道上去了？”
“不是你自己問的嗎？”劉老六有些不滿地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反正說了，我就給你說完吧。剛才說的是天道的‘懲惡’，那自然就有‘賞善’了，而決定是否能得到天道的‘獎賞’，依據的，就是‘功德’。”
“曾經天道強盛時，任何生靈如果有大功德加身，就能得到天道的垂青，一生所遇之事，當有‘概率’時，就會冥冥中往好的方向傾斜，就算遇到災禍，也可將災禍降到最小。”
“而現在，這種影響也不會有了。功德的效果體現變少了，但卻並不意味著就沒用了，如果會‘運用’的話，一樣受用無窮。”
“而想要發揮功德的作用，普通凡人自然做不到，能做到的——便是修仙者。”
“修仙者修成仙之道，功德便是最大助力之一，古往今來，修仙者都很重視功德的積攢，所以那些修仙者才那麼熱衷於‘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實際上，就是為自己積累功德。”
“當然，功德也並非修仙之道的必須條件，所以也有人不要功德，隻獨善其身不問外事，甚至有人為一己私欲為非作歹，走邪魔歪道。”